《玻璃灯》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好吧,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于是干脆闭目装睡。
她原本以为费利克斯会趁机灭口。毕竟如此淫-乱的一幕正好被她给撞见了。
对于贵族来说,这该是多有损门楣的一件事啊。
可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及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才反应过来。
费利克斯不是那种会在乎名声的人,他只会觉得丹尼尔终于变得稍微像个人了。
他以往的骨头软的像是得了软骨病。费利克斯天生就讨厌弱者,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揍丹尼尔。
如果他从小就懂得想要什么就该不顾一切地去争取,兴许还会在他这儿少挨几顿打。
同时她又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惹怒了费利克斯,他会直接把她按在方向盘上操一顿。
但再仔细一想,这个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
反正他器大活好,双方又都是单身,偶尔来一发也没什么。
姜月迟真的很想为自己的乐观鼓掌。
虽然费利克斯到头来什么也没做。
这次见面又是不欢而散。
但很显然,不欢的只有费利克斯一个人。
费利克斯不能继续牵动她的心情。
但她似乎比之前更容易影响他的情绪。
他将姜月迟放下后就猛踩油门离开了。
超跑的引擎声轰鸣,好似故意一般,甚至还喷了她一脸车尾气。
她对费利克斯存在极大的偏见,她甚至认为就连他的车也被他传染了这种傲慢恶劣的毛病。
但她这么想完全合乎情理。
因为他的车速早就超过了这条路的最高限速。
如果他和警方那边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按照他这个随心所欲的开车方式,早被吊销驾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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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姜月迟的生活过的十分充实,这一次的留学生活比上一次快乐多了。
她不需要随时随地张开腿去满足费利克斯那超乎常人的需求。也不用在被他打屁股的时候还需要羞耻地报数。更不用再体会二十来岁还“尿床”的可怕经历。
她厌恶自己抱着自己双腿的感觉,更不想再将自己的大腿紧紧压向自己的腹部。
虽然她当时的确很爽。头皮发麻的那种爽。
但脱离了当时的感觉之后再去回想,只有羞耻和屈辱。
如果再有这样的体验,她更希望是在自己也沉浸其中的乐趣里。
这段时间里她学会了插花还有甜品烘培。
因为这栋公寓里几乎住的都是亚洲来的留学生。平时串门的频率也多了。
每到周末,姜月迟这儿就成了最受欢迎的地方。
她会提前做好下午茶招待她们,然后一群人窝在一起玩switch。
她偶尔能见到张书清,他在这边攻读商科,学校是排名靠前的TOP。
他总是沉默寡言,情绪淡的像一杯温水。
看上去是个非常古板正经的人,但他玩起游戏却很厉害。之前聚会的时候他们一起开过黑。
全场大概只有姜月迟一个游戏白痴,她甚至连视角该怎么调都不知道,全程看着地面。
在其他人的眼中,她是抱着枪低头往前挪的小傻子。那个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有人笑着调侃她:“你以前都不玩游戏的吗,那你枯燥的留学生活是怎么度过的?”
她被问的哽住。
是和费利克斯在床上度过的。他们研究的不是枪的子弹如何快速打中敌人,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强制orgasm。
她在心里自嘲的想,她的游戏经验虽然比不上他们,但她的性经验一定比在座的所有人都丰富。
该死的,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低下头,笑了笑,没说话。
即使她从开始到结束,视角都没有因此变得正常。
但还是存活到游戏结束。她认为自己运气很好,子弹居然都打不到自己。
不知是谁暧昧的笑道:“qing一直在你后面保护你,当然打不到了,人家来美国之前可是职业选手。”
姜月迟一愣,抬眸看他。
后者已经拿上外套起身,手机早就放回了兜里。他还是那个老样子,语气和眼神都十分平淡:“我下午有课,先走了。”
如果需要将喜欢具象化,姜月迟认为是比爱要低一个程度。
但在她的心里,同样不可亵渎。
她爱一个人的标准是什么?
是看感觉,还是看条件?
她不清楚,但她的确很难对别人动心。但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她真心实意爱过的人只有费利克斯一个人。
她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前任呢,哪怕已经分开了,却还是毫不吝啬的在心里夸奖对方。
费利克斯除了他的傲慢刻薄以及恶劣,没有同理心同情心、自大无礼、我行我素......等等之外。
他的确没什么别的缺点了。
做为恋人他慷慨大方,也能给予对方巨大的安全感,再棘手的事情他都能轻松摆平了。
就像之前的艾玛·约翰逊。
但现在还爱吗,她也不清楚。
可能爱吧,但她也说过,爱不重要,非常不重要。
只有毫无烦恼的人才会为了爱情而伤春悲秋。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学业,赚钱,以及奶奶的病。
其实她不是一个很能对别人掏心掏肺的人,她没办法将自己的真心掏给别人看。
就连姑姑,她也总担心自己不在中国后,她会苛待奶奶。
她能肯定,一旦自己断了经济来源,她肯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奶奶。
唉。
感情还真是脆弱。她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父母去世后,那些亲戚们虽然哭着说她可怜,但谁都离她远远的,生怕被缠上。
姜月迟不认为自己的择偶观有什么问题,她只是从小经历了太多,她不希望再去经历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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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岩得知她来了美国,邀请她来店里吃饭。
想不到再次见面来的这么快。
还以为是会在他赚够买下一栋房子的钱之后在国内见面。
虽然他现在已经赚够了,可他还想再多赚一点。姜月迟恭喜了他,陆岩笑道:“恭喜完我了,你呢,什么时候轮到我恭喜你?”
姜月迟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陆岩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来:“找到听话的狗了吗?”
她一愣,接着又露出一些沮丧的神情,单手撑着脸开始叹气。
“本来差一点就成功了,但还是太难了。”
她玩笑般看着他,“烈性犬不容易驯服,而且还喜欢咬人。我差点就被咬死呢。”
陆岩早就发现了,她温顺的外壳下,其实也有颗离经叛道的心,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敢面对,所以时常将自己藏着锁着。
“那现在打算换目标了吗?”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至于是“不知道”,还是“没有”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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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有人会因为喜欢而在一起,有人则是因为合适而在一起。
无非就是感性和理性的区别。
姜月迟认为二者都没错,只要别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就足够了。如果她下定决心了要和谁相守一生,她肯定不会背叛对方,她一定会一心一意的爱他。
至于她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她没想到她和费利克斯的再次见面来的这么快。
快到让她质疑美国到底有多小。
附近有场慈善会在招服务员,薪资非常可观。
因为当天到场的都是些背景吓人的大人物,所以这次招聘只针对内部。
多亏了之前做兼职加的那些人,不然姜月迟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但,如果让姜月迟提前知道费利克斯也会来的话,她兴许就不来了。
其实当时得知这场慈善会的阶层定位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费利克斯。
但她又觉得他这个人与慈善无缘。
他压根就不是会做好事的那种人,更何况是将钱捐给他讨厌的穷人。他宁愿烧掉都不可能这么做。
慈善会与她们无关,她们站在外面等待拍卖结束。之后还有一场舞会。
直到看见慈善主席被人搀扶着从里面出来,姜月迟才明白费利克斯为什么会出现。
慈善主席居然是亚伦老先生,费利克斯的父亲。
真是令人没想到。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她了,脚步停下,眉头皱了皱。
他一定是在想,怎么哪儿都能遇见这个纤细的亚洲女孩,她一定是故意出现在费利克斯的面前,想要再次吸引他的注意。
虽然听不见他的心声,但姜月迟断定,他此刻一定是这么想的。
他之前就数次向她表达了自己对她,对这段恋爱的不满。同时他又不敢直接去和自己那个有自己主见的大儿子讲。
便只能从姜月迟这里找突破口。
姜月迟无论如何对他都讨厌不起来,毕竟年纪大了。
而且她也能理解他的一部分想法。
虽然她认为是费利克斯配不上自己。
不能说她自我意识过剩,人总要先爱己,如果连自己都打压看轻自己,那还有谁会尊重你呢。
虽然她的确认为自己值得被爱。
里面的风格采取的是当下最具讨论度的环保题材,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废物利用。
话虽如此。
姜月迟四处扫了一眼,几乎全新就被“遗弃”的爱马仕包包,此时被剪开了充当前排贵客的名帖。
一颗颗澳白珍珠则是串起来变成了装饰物,更别提其他令人眼花缭乱的装饰品了。
她可以保证,这些东西绝对没被人使用过,居然只是简单将它们人为损坏就变成了可以利用的废品。
“没办法的事。”旁边一个看上去比她更有经验的工作人员解释道,“这些贵族名流们都十分挑剔,要是让他们待在一个全是‘废品’的地方,他们甚至连邀请函都不会收。”
姜月迟首当其冲想到了费利克斯。
的确,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费利克斯突然觉得耳垂有点痒,但只是一瞬间。Bill说:“教父,妈妈说过,耳朵痒是因为有人在心里说你的坏话。一定有人在说你的坏话。”
他漫不经心地垂眸,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没什么感情:“是你吗,烦人的蠢货。”
他乖巧地要往他怀里钻:“bill最喜欢教父,第二喜欢舅舅,不会骂教父。”
为了防止他真的爬到自己怀中,费利克斯像拎一只老鼠那样将他拎走,放在远离自己的地方。
他的确讨厌小孩,甚至不确定未来自己有了小孩,他会不会愿意慷慨施舍一点父爱给对方。
他想,或许是没有的。
但如果对方很聪明,至少别是个蠢材,他应该不至于到厌恶的程度。
想到孩子,他就想到了姜月迟。
想到蠢材,他同样想到了姜月迟。
该死。
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左手紧了紧。
还真是阴魂不散。
如果让他知道,此时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恰好就在会场,他是不是会认为她不只是阴魂不散。
舞会开始,香槟塔被摞的很高,现场请来数十位最顶级的调酒师,还有世界级的演奏家和乐队。
舞池中间很快就被跳舞的男女占满了。
姜月迟要做的就是在桌上的甜点或是酒杯空了之后,适时放上新的。
她其实很想尝尝那那杯白葡萄酒的味道,只是闻着香味就知道很好喝。
但她今天是以员工的身份前来的,而非客人。
所以她非常有职业操守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穿着浅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他似乎是过来拿酒的。
姜月迟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个子高高的,肩宽宽的,这身西装很适合他。
“这不是白葡萄酒,这是起泡酒。”他回头问她,“你想喝这个?”
姜月迟愣了一下。
张书清?
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看他的穿着,显然是以客人的身份被邀请前来。
想了想,她还是点头。
于是他找人要了一瓶:“放在我的休息室就行,谢谢。”
他的语气和神情一如既往的淡,但又十分的有礼貌。
姜月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和他道了一句谢。
张书清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很快的,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地方给吸引走了。
Bill看到他就兴奋地冲来:“舅舅。”
男人弯腰去抱他,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摸了摸。
“今天上过厕所吗?”就连关心询问的语气也同样的淡。
他摇头。
然后男人便抱着他去了洗手间。
当然,这一切姜月迟没有发现。
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里的人跳舞,或许是在相互试探的暧昧期,或许是在热恋中。
每个人脸上的羞涩和甜蜜都是遮掩不住的。
姜月迟还是觉得很可惜,她在最青涩纯真的年纪缺少了一段同样青涩纯真的恋爱经历。
如果她没有和“恶魔签订契约”的话,兴许她也能体会同样的感受了。
身侧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遗憾,明显刚抽过烟,声音在原有的低沉中又加入了些许沙哑。
“想加入他们?”
姜月迟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平复了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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