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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 23 章

《纨绔之妻发家记》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呜呜呜呜……”

看到弟弟脸色恢复正常,徽哥儿终于压抑不住情绪,哇地一声哭出来。

就在方才,弟弟差点儿永远离开他……后知后觉的害怕让徽哥儿身子开始颤抖,七岁的孩子,经历了丧母丧父的痛楚,他什么都懂,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不是变成天上的星星,也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死了就是死了。

他抬起手背去擦眼睛,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

见状,顾檀云内心叹气。

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头,示意他跟上,她自己则抱起沅哥儿准备回大房。

走了几步,顾檀云又停下来。

回头看,那只数日不见的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拖着断腿挪到路边的草丛。

它的模样比之前还要惨,为了救沅哥儿,身上随处可见伤口,有的结痂有的还在流血……河水洗过的皮毛也粘满泥沙,橘黄变成灰褐色,像是最肮脏的东西,路过之人纷纷躲避。

每当如此,它就会往草丛深处躲一躲,不声不吭,仿佛默默等待死亡的到来。

顾檀云眉头皱得死紧。

这都叫什么事啊!

等到良儿听到声音开门,就见顾檀云黑着脸带来两个孩子,手上还拎着一串猪大肠和一只脏兮兮的狗。

“烧水,带他们两个去洗一洗,再烧一盆水端到后院来。”

良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弄得心惊肉跳,实在是这会儿的徽哥儿和沅哥儿看起来比泥人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沅哥儿,吐出来的污秽沾到衣服上,闻起来酸臭无比。

不敢多问,她连忙应了声是,从顾檀云手中接过沅哥儿,又对徽哥儿温声道:“二少爷跟我来吧。”

徽哥儿不肯走,他紧张地看着顾檀云:“刚才打弟弟的是二房的人。”

顾檀云一顿。

随即面无表情开口:“去洗干净。”

徽哥儿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次他不再拒绝,老老实实跟着良儿走了。

前后院咫尺距离,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瞒不住春桃和孙大娘,二人赶过来时,顾檀云已经给叫大黄的狗洗干净毛发,死结解不开,直接用剪刀剪掉,现下正仔细查看磕磕绊绊皮毛下的伤。

疼痛让大黄几乎动弹不了,任由其翻来覆去。

身上的伤口还好,都是皮肉伤,最严重的还是右后腿的骨折伤,那夜她随意一瞥,便知道骨头的断裂面是用木棍之类的长窄形物体大力敲打所致。

又因为外力的压迫,骨头发生严重的错位,天气转热,伤口处外邪入侵,皮肉开始发脓腐烂。

春桃捂着嘴尖叫出声。

拨开大黄腿处的伤口,里面竟然爬出许多虫子。

顾檀云忍着恶心将那些虫子清理干净,又用刀子剔除腐肉,烧开的凉白开不断冲洗伤口,看着冲出来的浓水,眉头紧皱。

若是还有修为,仅用灵力也能将伤口的邪气逼出,如今却有些捉襟见肘。

不过倒是让她想起一种杀菌神器,即后世处理伤口离不开的酒精。

巧的是,那位室友的小说中提及过土法蒸馏酒精的办法。

今日不同往日,或许她应该早日把酒精做出来。

接下来便是要将错位的骨头重新对准。

春桃有些害怕,孙大娘自告奋勇站出来:“老奴来!”

她做惯了灶上活计,手上力气大,紧紧按住了大黄防止它乱动,如此,顾檀云才能趁机迅速将骨头扭转。

“嗷呜~”

“好了。”

顾檀云吐出一口气,起身环顾,走到墙边拔了两颗蒲公英,砸碎之后敷到伤口处,又从劈好的柴堆里找出合适的木头绑到大黄的后腿上固定,做完这些,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她声音轻淡:“能不能熬过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大黄似乎感受到好意,伸出舌头,舔了舔顾檀云的手指。

另一边,孙大娘和春桃终于得了空闲,二人对视一眼,由春桃试探着开口:“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檀云摇摇头,阻止了对方的询问。

只道:“你们给我讲一讲二房的事情。”

另一边。

良儿翻找半天,才在库房的最底下还找到两件小主子的旧衣裳。

因着日子久远,款式有些小了,穿上之后露出大截手腕脚腕,好在春天的气温还算暖和,不至于受凉。

徽哥儿使劲往下拉扯,发现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把玩手指的弟弟从椅子上抱下来,询问良儿:“她在哪儿?”

良儿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二少爷问的可是少夫人?”

徽哥儿不想承认女人的身份,可想到方才是对方救了弟弟,便点点头:“我要找她。”

沅哥儿听到后立刻跟着说:“找新嫂嫂!还要找大黄!”

闻言,徽哥儿气道:“你别叫她嫂嫂!”

“可她就是我们嫂嫂,为什么不能叫啊?”沅哥儿不理解。

徽哥儿心想如果不是对方,他们两个就不会被兄长送走,兄长也不会被打成野猪头。

二房虽是婶母,对两兄弟也很照顾,但堂兄弟们却会趁大人不注意,骂他们是小偷,还会抢走他们的东西。

这让徽哥儿总有种寄人篱下的难堪感。

他板着脸:“反正不能叫。”

沅哥儿平日里最听二哥的话了,遂委屈地撇撇嘴:“好吧。”

一旁的良儿状似没有听到两小儿的对话,笑着说:”少夫人在后院,不过这会儿正在忙着做东西,少爷过去时记得小点儿声。”

如此,两个孩子反而被激起好奇心。

什么东西需要安静才可以做成功?是绣花,还是做吃食?

不怪孩子想象匮乏,他们日常接触的女子有限,对女子的认知也有限。

比如他们的嫡母和姨娘,平日最爱拿着绣棚,为家里人绣鞋子和荷包。

二房的婶母不爱刺绣,可却喜欢偷偷给堂兄弟做点心,那点心可香了,外表涂抹厚厚的蜂蜜,里面夹上杏脯、桃脯,可惜每次都没有他们的份。

他们对顾檀云不了解,只知道她每日会去街上摆摊卖烤雀。

回忆起今天早上的味道,沅哥儿吸吸口水,新嫂嫂肯定是在做烤麻雀呢!

倒是徽哥儿想到女人单手拎人的场面,包子脸彻底破防。

怀着兢兢战战的心情,二人来到后院。

月洞门内,顾檀云正站在院子角落,手上拿着一把大斧头哐哐哐地劈木头,脚下趴着被裹成火肉腿的大黄。

也不知道怎么砍的,巨大的斧头在她手中犹如纸片,没有什么重量,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伴随着飞扬的木屑,每一次地面都要抖上几抖。

“哇~”

顾檀云听到动静,转过身。

一高一矮两个小童排排站在不远处的廊洞下,她挑眉问:“洗好了?”

“嗯嗯。”

沅哥儿脑袋点啊点,当即丢下二哥去摸大黄,见大黄精神好了点,然后才小碎步跑到顾檀云跟前,仰着头乖乖道,“我已经洗干净了,你要检查吗?”

顾檀云垂眸,满脸尘土的胖娃娃,这会儿已经洗得唇红齿白,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实在惹人喜爱。

她手有些痒痒:“不用,肚子还难受吗?”

之前沅哥儿是被重压腹胃,导致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反吐堵塞呼吸。

顾檀云帮忙拍出来后就没有事了。

“不难受。”

头顶的小羊角辫摇来晃去。

顾檀云终是没忍住,干脆利落地伸手放到大脑袋上揉了揉:“真乖。”

沅哥儿被揉搓得晃来晃去,嘴里却发出咯咯的笑声,顾檀云拿开后,还一直要求:“再摸摸,嫂嫂再摸摸沅沅。”

全然把答应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身后,徽哥儿瞪眼,说好不叫嫂嫂呢?

等顾檀云望过来,他又下意识紧绷身体,半晌,才如蚊蝇似的开口:“我也洗好了。”

说完之后,脸皮便如烙铁似的,一片滚烫,哼,他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才不是认同她呢。

这样想着,徽哥儿的脸蛋稍微凉了些,默默等待对方的回答。

可他等啊等,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顾檀云的夸赞,奇怪地抬起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带着弟弟去看砍好的木头。

徽哥儿:“……”

几缕冷风吹过,隔壁家养鸡鸭咯咯叫唤,嘲笑着人生的天真。

徽哥儿眼睛又红了。

他咬着嘴唇,拳头握起又松开,好像两个圆不隆冬的馒头,一块破木头罢了,他才不会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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