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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人间数百年
自奥林匹斯山外的战争中止，世界终于回归了往日的安宁。
日月在天空轮替，人间在兴替变迁，除了偶尔往来人间的神明外，大地一下安静了下来。或许在另一个层面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变化在滋生，但至少对于凡物而言，当那场异象漫天的夜晚过去，就再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于是渐渐的，如同之前一直在进行的那样，人类的足迹继续在时间的推移下向着整个大地扩散。与此同时，信奉诸神的教会也开始充斥其间。
最开始是赫斯提亚和忒弥斯的，他们由那些信念坚定，愿意发誓替人类开辟荒野、守护圣火的人，以及愿意聆听正义女神的教诲，在人间铲除罪恶，清除不公的勇士组成。他们接受到两位女神的指引，并决意将女神的意志传播给更多的人，于是他们编纂教典，划分职权，游走在不同城邦之间，宣扬神灵的教义。
而他们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很成功的，在这个信息交流不便，人类分居四方的年代，这种有组织有规模的信仰传播如同降维打击一般，很快就在相当多的地方占据了主流的思潮。
哪怕按照诸神事先划定的信仰范围，有不少城邦的君主在见过了显迹的神灵后，以国王的名义推行某种信仰，却依然在这种教会组织下毫无抵抗之力。显然，相比起对神灵伟大的空泛形容，那些神职者们的行为更有吸引力。
当然，这往往也意味着众神的关注也就越多，一座城市中存在七八位神灵的神殿，完全是常有的事情。
四位女孩中最年长的那个搀扶着老妇人，好似不经意的询问道：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您一个人在荒野上穿行，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克琉斯国王的几个女儿对视一眼，她们的姐姐再次站了出来。
不过总的来说，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人类总体的数量还在上升，哪怕是迁徙的最遥远的人类支脉也还没能触及广袤的大海，在这种情况下，信徒间产生的矛盾，诸神更多也只是付之一笑。
到了那一天，自然有人向长居冥土的哈迪斯施加压力。毕竟他造成的后果，影响了所有神灵的利益。
不过到底是凡人的宫殿，她也就勉强接受了。凡人的国王已经是地位最高者，她也无法要求更多，所以墨伊尔尽量摆出一副满意而感激的样子，却不知道她的想法被身旁几人看的分明。
从此之后，人类中刚刚建立起的权利架构再次发生了变化，如同青铜人类那样，侍奉诸神的神职者成为了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虽然不同于上一個人类世代中，祭司们掌握着绝对的权利，可他们的身份依旧非同寻常。
“墨伊尔女士，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它也是这座城中唯一的宫殿。”
她们搀扶着老人，向她介绍着城中的种种，以及她们的家——那道路尽头的厄琉息斯王宫。
它的建立者已经死去，并非因为衰老，而是因为一路搏杀带来的伤痛。而作为建城者厄琉希诺斯之子，克琉斯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他的王位，成为了这处名为王国，实则只有一座城市和几个小镇作为领土的君王。
“为远道而来的同族提供帮助，是祖父还在时就常常教导我们的。”
只要把这种力量传递给凡人，再将类似巫术的结构‘固定’在魔网上，那任何一个人类，无论他的‘资质’是平庸还是超凡，那他都能借助神和魔网的存在掌握这种非凡的力量。
对自然与力量的原始崇拜，终究比不过让人信服的思想和切实存在的神职者，于是短短几十年间，大大小小的教团便被分别建立起来。神灵们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选在人间的代言者，或者简单的直接挑选信奉自己城邦的国王，然后命他们学习两位女神的教会，进而传播自己的名号。
看着那视线尽头的王宫，被称作墨伊尔的老妇人笑着开口道谢。可在她的眼底，还是有一抹嫌弃之意闪过。
至于天生权柄以外的领域……这就属于先天神的盲区了。所以除了在雅典娜的帮助下，众神借助神力全能的性质简化了一些通用神术外，不同神灵掌握的‘圣力模型’往往存在巨大的差异，拥有着各种不同的作用。
……
“那就带路吧。”
当然，说是王宫，其实也只是更高大、面积更广一些的寻常建筑。仅仅经历了两代君主的厄琉息斯还没有享乐之风，无论是国王还是民众都是如此。
一时间，浩瀚的东部大地越来越迥异于前几个时代，也越来越热闹和繁荣。相比起神话中记载的古典城邦来，它倒更像是一个魔幻而绚丽的奇幻世界。
然而对于他的话，众神只是嘴上应和，心底却没有几个相信的。
它并不强大，甚至相比神力显得弱小，因为它本就是对神力的削弱。然而这并无损它的价值，因为这是能让诸神在凡间使用，甚至不止于诸神的力量。
无论如何，圣力和神术就这样融入了世界，简简单单的几代人更替以后，这就仿若成为了一种天经地义的存在，被人类理解和接受。哪怕是神灵，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方便的能量。
毕竟诸神都是如此，而且也从未有哪一个存在，无论是神还是别的什么宣称自己是全知全能的，所以这种言论只是旋起旋灭，甚至都少有人记得它曾经存在过。
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在一场与神王的大吵后离开了奥林匹斯，向着人间走去。而唯一知道内情的宙斯，也在恼怒一阵后选择了缄默不言。
时光荏苒，一代人老去，又一代人成长。浩瀚的大地上，有的城邦覆灭了，也有的开始扩大自己统治的区域，向着真正意义上的王国不断演变，而在人类活跃的边缘区域，也有至今没能长久生活于一地的人类在继续迁徙。
从粗糙的教典，到越发明晰的教义，以及时有发生，但还算克制的冲突。国王和祭司间渐渐诞生的矛盾，在诸神不太能注意到的地方，隐秘存在对凡人信仰的窥伺，还有地下的、天上的种种变化。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教会发展的很快，可人类整体发展的更快，那些偏远的所在，也就自然的被忽视了。像厄琉息斯王国，它就是这样一个建立仅仅只有两代的国家。
气氛有些变冷，即便几个姑娘尽量试图说些活跃气氛的话，可结果并没有改变什么。直到几人步入王宫之中，都没能恢复之前的样子。
点点头，墨伊尔理所当然的应下了。
如果这样的人再多一些，神灵恐怕还真难以在凡间像如今这样自在。可他们又不能禁绝这种力量，因为扩散在整片大地上的人类已经不像上一个世代那样，无法因为聚居一处而被轻易保护起来。如果他们自己不能掌握对抗荒野中异兽的力量，那单靠圣火的威慑根本无法扩大自己的数量。
而假使给东部大地再画一个轴线，那奥林匹斯则在稍稍靠近东北的方向，至于人类的居住地，就要更往东边而去。
相比起需要磨炼自身，以及足够天赋才能成就的道路，这种只关乎神灵眷顾与否，没有任何天赋限制，而且存在天然上限的体系无疑才是最令诸神感到满意的——毕竟他们还记得那个对海皇之子挥剑的凡人。
“我累了。”
“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我的房间住吧。”
“我来寻找我的女儿，她是那么天真而活泼……可是她被人带走了，就如同我当初那样。”
气候的变化太突兀了，不仅是温度的下降，就连作物也不再生长。
所以被女神命名为‘神术’的力量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于是诸神毫不犹豫的向雅典娜讨教圣力的秘密，并大加赞颂女神的智慧，然后依据自己天生的权柄为媒介，开发出了种种特殊的神术。
······
人间。
如果给卡俄斯大地画一个中轴，那曾经的奥迪尔斯山无疑就在这条中线上面。它支撑着天和地，分开了南北东西，哪怕是如今的奥林匹斯，也远远无法与其相比。
越靠近神山，人类就越密集，因为这正是第四代人类迁徙的方向。他们在大洪水后的东部大地上由西向东，一路寻找适合聚居的所在。
他们将神的事迹编作故事，将神的思想美化后变成教义，而恰好，两位女神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很符合人类对美好的理解。于是哪怕因为曾经众神间的瓜分，没有任何一个城市把两位女神列为正统的祭祀对象，但依旧不影响她们在人类中拥有比每一位奥林匹斯神明都要广大的影响力。
大概是在神战结束十年后，一场迎接阿波罗归来的宴会上，智慧女神向众神公布了一个特别的发现。她宣称自己通过观察魔网，解析元素最终以神力为基石，发明了另一种特殊能量。
无言的沉默，墨伊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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