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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学校闲谈

《诸朝看我直播乡村生活日常》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历朝历代无不以农为本,除了宋朝,土地一向是每个朝代最重要的税收来源,当然从井田制、均田制、两税法、一条鞭法、摊丁入亩,各朝也为了土地问题绞尽脑汁,因此听到土地改-革这几个字,不少人和张居正一般激动了一把,不过听到“消灭地主”以后,那点火苗又猛地被凉水浇灭,甚至有些心惊肉跳了起来:

消灭地主——皇家便是这天下最大的地主!

明洪武年间,朱元璋和朱标对视了一眼,看到“明摄宗”发言后,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这位大明首辅究竟想做什么?

那万历鳖孙……好似自打听闻“定陵开掘”之后,便销声匿迹了,朱元璋不免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幽幽地想:在那万历鳖孙的时空,他老朱家的江山不会已经姓张了吗?

看看!这就是他不得不废除宰相的缘故!

明永乐年间,永乐帝已收到了郑和从杭州送来的、有关船队下西洋时是否抵达过美洲的奏报,翻阅郑和的奏折时,他掀了掀眼皮,定定地望了眼“明摄宗”的发言,却只露出一丝玩味儿的笑。

永乐帝是个比老爹更开明、大胆的皇帝,因此戴着老花镜——他也命匠人为他配了一副两个镜片的水晶老花镜,架在鼻梁上,不必再用手举着了,半卷着折子,歪在黄花梨包织锦棉垫的宽大长塌上时,便没有再显露其他情绪了,反倒是下首绣凳上坐着的朱瞻基有些坐立不安,盱着皇爷爷的神色,揣度着爷爷的心情开口问道:

“爷爷,这张居正……”

“无事,他志不在此,不会夺朱家江山的。”永乐帝摆摆手,朱瞻基还没说完他便知道他想问什么了,抬头笑了笑,“以他的才干,想要架空那鳖孙易如反掌,可他最后却落得险些尸骨无存的下场,仙迹有句说他的话说得好——工于谋国,拙于谋身,所以你怕他会谋朝篡位?他胸有傲骨,不会的。”

永乐帝知晓他要做什么。

想必那时候的大明,土地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吧?自从唐后提田地归为私有后,朝廷便再也无法抑制豪强大户兼并土地,为何唐朝会从均田制走向两税法,便是因为此。

不抑兼并,田制不立,那张居正问这一句,不过病急乱投医,还是在寻求救国安民之法罢了。只是……永乐帝并不乐观,后世的改

-革只怕不能如他所愿,林爷爷在指导那孩子学习时,用了一个词儿来形容这次土地改-革,叫:“彻底”,自从唐朝以来,历朝历代想了多少法子,都不能“彻底”抑制豪强兼并,换做大明这样的情状就能够彻底吗?

不说地主,藩王宗室便是头一道足以叫他惹上杀身之祸的坎!

朱瞻基听闻后便在心中细细品味爷爷的话,等琢磨出一点儿来再抬头去看爷爷的神情,却发现他面上竟然生出了一丝不忍与悲戚。

“你以后要善待我大明忠臣,为政清明,不要辜负了他们。”永乐帝看了眼孙儿,眼眶似乎有些微红,他放下折子叹了口气,声音轻不可闻:“我大明竟也生出了这样的人啊……”

怀着必死的决心,也怀着必胜的决心。

一己之身肩挑天下民生,也要一个人孤军奋战。

死了,一片丹心献家国,侥幸未死,便揩血再战。

朱瞻基低头称是,再抬起头来,永乐帝已经继续在看郑和的折子了——郑和也不敢确定他寻到的那些大陆是不是美洲,但有个地方的确全是黑皮人,那或许便是仙迹说的非洲。

非洲有什么来着?永乐帝努力回想,哦对了,想起来了,有给牛马们吃的咖啡豆,还有棉花,但棉花大明已有了,为了咖啡豆去非洲?他又不是老爹,好似不大值当……还是征一下倭寇得了,那儿好歹有银矿!

永乐帝翻到随着折子附上的航海图,发现郑和竟然已经派人探明了登倭岛的航海路线,汇成了航海图送入京城,永乐帝不由微微一笑,又想到仙迹逛紫禁城,玩的“狗阉党”剧目,不满地撇撇嘴。

用太监有什么不好,这不比那群只会磨嘴皮子的江南文人能干?

林菱也在一心二用,一边听爷爷辅导作业从淡定到逐渐崩溃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搜索着,土地改-革是初中历史的知识点,她记得爷爷退休前还给年轻教师上过好几次公开课,好像有一节就是讲到这个主题,还和古代田制对比了一下,当时好像还得奖了那节课,所以有录像。

林菱把爷爷以前上课的视频都保存在了移动硬盘里,她觉得不管是林爷爷退休以后看,还是她自己没事儿翻一翻都挺有纪念意义的——因为视频里留下的爷爷,是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传道解惑的林老师,那时

候头发还黑着,背也笔直,每天都穿着衬衫,带着个茶杯,夹着教案,收拾得利利索索给学生上课。

刚好可以找出来分享给网友。

翻来翻去,结果没翻到那节课,反而翻到了林爷爷退休前的最后一节课——他是教初中的,会一路从初一跟到初三,林爷爷的最后一节课也是学生们初三中考前最后一节课。

【好怀念啊,那天……】

她下意识就点开了,撑着下巴和网友们一起看。

各朝古人们还是头一次看到后世学堂是什么样子,画面那是一间两面都是大玻璃窗的教室,顶上挂着呼呼旋转的……风盘?四列木质桌椅两张挨在一起,每一张桌子上垒满了课本,多得像是一堵墙,坐在课本之后,几乎能将人的脑袋挡住。

这方方正正的学舍除了整齐的桌椅,前后还各有一整面巨大的黑色漆墙,黑墙上的角落用不知什么笔写着值日生和今日的课表,课表里排好了从辰初时分(7点)的早读到亥初时分(21点)晚读的每一节课——除了午时有一个时辰的午休,昏时有半个多时辰的用膳时间,后人每天要在学堂从早上呆到夜里。

林菱还讲解道:

【我们镇上初中是那种寄宿制的封闭学校,走读生很少,大家基本都是住校,所以晚读会比较晚,还有比较勤奋的会自己留在教室读到十点熄灯,所以我们以前的课表会一直持续到晚读课。】

寄宿制?宋朝,赵匡胤笑道:“大宋的县学也是如此,每旬休沐时才能归家,平日里都住在官学中。”

当然,他们一舍或是一斋没有那么多的学子。

赵匡胤还数了数:“后世的学馆一定很大,一间学舍便有四五十人,整座学院只怕有好几千人?”

而他们还有好多好多这样的学馆。

真是每每意识到这一点都禁不住惊叹。

清朝,在学习作息上傲视群雄的康熙,却注意到那课表上的课程:语文、历史、数学、英语、午休以后是地理、化学、物理。

然后就是晚读两节,旁边还有晚读值班老师的名字。

后人不学四书五经,竟然学得这样广泛?为什么?学语文、历史、数学……应当是算学吧,倒是能理解,那英语又是什么?是……一种外邦的语言吗?为何要所有孩子

都学外邦话?康熙沉思片刻,脸色又有些难看了:不会又是因为晚清被外邦轰开国门的关系吧?敌强我弱,只能委以虚蛇。

于是即便心有困惑,他还是只叹了口气,没问出口来。

似乎还不到上课的时候,一个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在画面前摆弄着什么,林姑娘说那是行政老师,因为是公开课,在调试录像机。

而学舍里的半大孩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捧着书勤学苦读,有的和同窗追追打打,从学舍里一路追到外廊又从后门绕回来,女孩儿们聚在一块儿谈天、分吃零嘴,也有摇着胳膊约同伴陪着上厕所的。

那个在画面前晃来晃去的男人终于像是完成了工作离开了,这时忽然有个戴眼镜的女生背着书包匆匆进来,走到讲台上举起三角尺敲了敲台面:“大家听我说,我刚刚去送作业偷听到的,我们林老师要退休了!等会是他最后一节课了!”

于是打闹玩笑的学生们都被这句话吸引了过来。

那女孩儿好似很有权威的模样,她推了推眼镜,又看了眼手表:“离第二节历史课还有时间,咱们凑钱给林老师买个蛋糕、鲜花怎么样?”

“班长,可是现在大门已经关了!”

于是这群可爱的孩子们便你一嘴我一嘴的商量起对策,选出班上最调皮但跑得最快的体育生偷偷逃课翻墙出去买——反正他已经被县重点高中特招,不用参加中考了!

又安排人去后墙接应、还安排哨兵负责引开老师,他们压根不知道那录像机已经打开了,讨论得热火朝天,很快便付诸行动。

林菱看着,又是怀念又是感慨:

【年轻真好啊……】

她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还在学校里的生活,梦里的教室永远笼罩着橘色的阳光,她们穿着校服,趴在桌上打了个盹,起来还要跟后桌接借小梳子小镜子梳梳头发。

那体育生怀揣着全班同学凑出来的零花钱,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像个将军似的溜出了教室,旁听的老师来了,其他学生则开始上课。

方才那被人叫班长的女孩儿在老师走进教室后就立刻像一杆标枪似的站起来,清脆响亮地喊了一声:

【起立!】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随着她再一句:

【老师好!】

学生们跟着喊着老师好,鞠了躬,第一节公开课的语文老师摆摆手,全部人便才坐下了。

唐贞观年间,李世民看得连连点头:“很是尊师重道。”

武周年间,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却对那个“班长”感兴趣,她们眼眸闪闪亮亮地羡慕着:“这女孩儿真精神,真讨人喜欢。”

而且她是女孩儿,却让所有同窗佩服、听她调派差遣,想必书读得好、做事也周全,瞧她方才定下章程来多么果断啊!选派人出去也妥当,而且她们还发现了,聚集在女孩儿身边的,副班长是男孩儿,负责跟同学收钱,另有“学委”也是个女孩儿、“团委”还是个女孩儿,直到“课代表”才又出现了男孩儿。

算起来,男女任这学舍的“官位”倒挺均衡的。

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正好在办女学馆,于是这又叫她们有了启发,太平公主笑道:“后人连一间学舍里都分出那么多活计来?倒也好,这么小学着理事,日后真入了朝堂,也能学会那些弯弯绕绕了。”

上官婉儿朝其他身上没有“官职”的学子努了努嘴:“殿下您瞧,还有些不爱此道的,也能专心读书。”

开始上课以后,她们开始复习“中考考点”,由老师帮着抽查每个人的背诵情况,有许多人都背不好的,便让那“学委”领大家复习重读,一时间书声琅琅,各朝古人也听得津津有味且两眼放光,尤其是唐宋两朝,后人“必考”的几乎全是他们的诗词歌赋!

他们听着后人先后背了李白《行路难》、苏轼《水调歌头》、杜甫《春望》、刘禹锡《陋室铭》、周敦颐《爱莲说》、辛弃疾、陶渊明……数量最多的便是苏轼、杜甫和李白了。

后人背一句,他们便也跟着诵读一句。

前面这些孩子背得都还不错十分顺畅,直到背到诸葛亮的《出师表》和《诫子书》,于是学习不精的便暴露了。这其中还有林菱,她外头想了半天,只记得一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了,至于《诫子书》那更是一句都不记得了!她心有戚戚焉地说:

【我一直觉得学生时代最难背、最让人害怕的文言文,《出师表》可以排第一了,因为里面很多字我都不会读,比如“陟罚臧否”,我就一直把他念成“陟(se)罚臧否(fou)”,其实正确读音应当是“zhìfá

zāngpǐ”。还有费祎的“祎”,我一直念成“hui”,我同桌读成“wei”,但其实我们俩都不对,它居然读“费祎(yī)”。

第二名我愿意排给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

“这不是朗朗上口?很难背吗?不过这些不在四书五经之内,为何特意选了这篇考?”连朱元璋这大老粗都能说出两句《出师表》来,他骄傲地昂起了脑袋,自觉文化水平比林菱强,顺带在心里想:怪不得仙迹刚出现的时候就说:考虑到林菱的文化水平,要给他们翻译呢。

若按照他们这些古人的说法方式,后人估摸都看不懂!

林爷爷不知什么时候也探头过来看,寸子前面的错题已经讲完了,现在空白的地方让他自个先做着,于是也笑着说了句:

【你们背书的时候总嫌弃《出师表》太长了太难背了,但对刘禅来说,大概是希望这《出师表》越长越好吧?唉,诸葛丞相去世的时候,刘禅只有二十七岁,摆在他面前的是虎视眈眈的曹魏、貌合神离的东吴,而更让他无奈的是,诸葛丞相一死,蜀汉也分崩离析,朝堂大臣立刻开始内斗起来。杨仪与魏延反目成仇,差点把蜀汉拖到内战的地步。

刘禅没办法,他按图索骥,把出师表上的人全用了,左支右绌,艰难地驾驭着蜀汉这艘航船负重前行,支撑了29年,虽然为政后期也办了不少昏庸的事情,但能撑这样久,还是不错了。】

蜀汉,诸葛亮正好应邀入宫吃鱼,忽然听到这番话,他与刘禅具都是一怔,两人相顾无言,直到刘禅红着眼低下头:“相父……”

他话音未落,林爷爷又说:

【最后他投降了,但也算体面。当时魏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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