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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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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清凉的感觉,可又莫名被那股气息烫到。

屏息间,岁樱清楚感觉到自己急剧加速的心跳,就快从她身体里蹦出来似的。

“好点了吗?”陆霁尘抬头看镜子里的她:“要不要用凉毛巾敷一下?”

岁樱埋着滚烫的脸,连连摇头:“不、不用。”

但是凉毛巾应该能快速降下她脸上的热度吧?

没有时间多想,岁樱伸手扯下挂架上的毛巾,短暂两秒打湿,在陆霁尘还没看清她脸,毛巾就被岁樱捂在了脸上。

陆霁尘浑然未察她烧红的脸颊,歪头看她:“怎么了?”

一时找不到理由,岁樱除了摇头只剩摇头。

陆霁尘懵怔短瞬,眉心摊开又皱起,这是疼哭了?

他放下手里的吹风进,单手扳过岁樱的一只肩膀,低头看她,毛巾捂的严实,只能看见她一点点额头,微微的红。

昨天她惨兮兮掉眼泪的模样还清晰烙在他记忆里,陆霁尘在心里骂了句该死后,轻轻握住她手腕:“给我看看。”

看了就露馅了。

岁樱捂着毛巾的手用了力:“不给!”

陆霁尘:“.”

她浓浓的羞音里鼻音明显,陆霁尘无声叹气,手掌压着她后脑勺,把她搂进怀里。

哄着她的同时,手指掩入她潮湿的发间,细腻指腹轻轻揉着她娇嫩的头皮。

“要是被你小叔知道我接二连三地把你弄哭,估计真要把你从我那接走了。”

听出他声音里浓浓的无奈,捂着毛巾的手松了松,露出的一双眼睛,眨了眨。

“什么意思?”

陆霁尘眼神空空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刚刚他给我打电话,说下周想把你接他那去。”

岁樱几乎是一秒从他怀里出来,“你答应了?”

没答应,不想答应,但他又能找出什么拒绝的理由?

陆霁尘望着她:“他是你亲小叔——”

“什么亲不亲的,”岁樱眼神恼在他脸上:“他和我又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了,我二叔是离异后才和他姐姐在一起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再不亲,也比他这个礼貌称呼上的叔叔要亲吧。

见他不说话,岁樱又推了他一下:“所以你们真

把我当皮球了是不是?”

这句话她昨晚就说过,掉的那些眼泪肯定也和这个理由脱不了干系。

以至于陆霁尘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没答应。”

他说:“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无论是去他那,还是继续跟我住”

他笑了笑,理智地说:“我都尊重你。”

听着像是离婚的父母问自己的孩子,想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通常情况下,孩子都会选择对自己好和自己感情深的那一方。

看着她低垂的脸上,唇瓣咬合、松开又抿上,陆霁尘目光平静地停在她脸上,只有垂在身侧的手随她的微表情蜷了又蜷。

等她回答的时间很短,却很漫长,直到她抬起头来。

陆霁尘明显感觉到心里一紧,像等待法官一锤定音后的宣判。

可是她却说:“我好饿。”

陆霁尘怔了一下,松开掐进掌心的指尖,目光从她头顶掠过。

“头发还没吹干呢。”

“那你吹啊,”岁樱在他身前转了半圈,看见他手越过她腰侧,拿走了池上的白色吹风机。

长发吹干真的需要很久,嗡嗡的运作声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岁樱偶尔抬头从镜子里看他,看见他平静的眉眼,沉默的唇角。

但是在那克制的神态下,他惴惴不安的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陆霁尘滑下吹风机开关,手指没入的时候,有一种被她体温拥簇着的潮湿。

让他想起昨晚胸口被她贴紧太久沁出的密汗。

把吹风机放回置架里以后,他才说一声好了。

见她用手摸在头发上却没转身,陆霁尘问她:“外面热,要编辫子吗?”

真不知他是细心,还是这一段时间相处出默契。

岁樱笑着朝他点头:“好呀。”

和上次一样,陆霁尘给她编了鱼骨辫,但又不一样,束起他头发后,他给她编了双股。

很适合她鬼马的性子。

岁樱侧身照着镜子,开玩笑似的:“要是去小叔那边住,可就没人给我编这么好看的辫子了。”

不管说者是不是无心,回答的人都有意:“那就不去。”

岁樱摸在后脑

勺的动作停了一停,转过脸来看他。

他表情淡淡的,轻而易举结束了刚刚好似随口的话梢:“想吃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岁樱觉得他平静的面容下,好像藏着不想被她知道的.

单相思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最开始的各种自我攻略心理逐渐趋于理智。

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见她目光定在自己脸上,陆霁尘温柔地回以她不露端倪的笑:“这么看着我干嘛?”

岁樱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强行找出话:“东西要收一收吗?”

一点多了,陆霁尘不想她继续饿肚子:“吃完饭回来再收。”

那收完东西是不是就回去了?

也是,昨晚能借着哭让他哄她抱她,今天总不能再故技重施吧。

她没有故技重施,陆霁尘也没有像昨天一样,带她去吃那些小店。

但酒店位置的确有些偏,离最近的商场开车都要半个小时。

路上,岁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听见他说装修公司已经找好,还是全包,岁樱忙把手机换到另只耳朵边。

“这么快呀,那以后需要去监,”余光掠到旁边的人,岁樱忙换了个词:“不用去盯着吧?”

岁鸿波说不用:“一个朋友介绍的,质量上可以放心。”

“另外,你哥快回国了。”

“啊?这么突然?”

陆霁尘扭头看她,虽然她侧身坐着,脸也朝着车窗,可陆霁尘还是能从她语气里听出浓浓的惊讶。

“你哥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百分百确定的事从来都不说。”

岁樱咬了咬手指:“什么时候?”

岁鸿波:“也就这个月吧。”

岁樱是江城人,江城和京市都是国内一线城市,想着这边就一套房子,而且才开始装修,岁樱抱着侥幸心理,轻松一口气:“回去也好,正好能接你班。”

岁鸿波叹气:“真要能接我班就好了,听他说,京市好几个外企都主动联系了他。”

岁樱心里咯噔一下。

“真要能去你那边也好,你们兄妹俩在一个城市,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岁樱:“.”

“先这么说,我还有点事,挂了。”

.拜拜。”

“还有,”岁鸿波叮嘱着:“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快开学了,实习方面如果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岁樱心不在焉地“哦”了声。

电话挂断,岁樱缓缓坐正回来。

看出她情绪不对,陆霁尘轻声问:“没事吧?”

岁樱回了回神:“没、没事。”

又是将手机换到另只耳边又是侧身,问她也说没事,想必是不想被他知道。

尽管心里疑惑,但陆霁尘并没有再问。

意料之中,这顿晚了快两个小时的午饭,对面的人全程心不在焉。

若不是陆霁尘接连着给她夹菜,岁樱手里的筷子都没心思往前伸。

回京市的路上,岁樱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天都黑了。

她揉了揉眼,坐正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了条薄毯。

睡意惺忪地辨认了几眼窗外的建筑物,岁樱惊呼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睡着了时间自然过得快。

陆霁尘看了她一眼:“饿不饿?”

虽说她中午吃的少,但几乎没怎么消耗体力。

岁樱摇了摇头,整个人懒懒的:“睡了这么长时间,晚上肯定要失眠了。”

说完,她把座椅调低,侧躺着看他:“你困不困?”

“还好,”他嘴角有淡淡的笑:“在上一个服务区睡了一个小时。”

“那你怎么不喊我?”她声音带着几分怪嗔。

惹来陆霁尘又一个低笑:“喊你做什么?”

“给你当解困的开心果啊!”

她心情好与不好,除了会写在脸上,也会露在声音里。

所以陆霁尘没有提下午那通让她心情瞬间跌到谷底的电话。

只是说:“现在不饿的话,那晚上就只能勉强吃我做的饭了。”

“好呀!”她答的一点都不勉强:“牛排吧,”想了想,又说:“如果再来点红酒就完美了。”

“还想喝酒?”陆霁尘目视前方,笑了声:“你的脚可以喝酒吗?”

岁樱适时提醒他:“下周抽个时间,你陪我去复查吧?”

陆霁尘没有忘记这事:“周四,之前给你打石膏的医生,他周四会坐诊。”

岁樱

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你是个糊涂脑袋,你出院的病历单上,护士写上去的。”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偷偷摸摸去医院问的医生呢!

岁樱撇了撇嘴,不算失望地笑话他:“身边有一个这么事无巨细的教授在,糊涂点也情有可原啊。”

都能开他玩笑了,可见这一觉没有白睡。

想到这,他又不免皱眉。

如果昨晚他没有哄她,任由她自己睡一夜消化,那今早醒来后,是不是也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这样的话,纵然是好。

可心里又莫名生出几许失落,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不被需要?

这种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短暂的失了失神,因为没下高速,他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前方。

回到家已经九点。

院子里有草坪灯,可鹅卵石的路面让他不放心。

拐杖在后座,轮椅在后备箱,他一个都没拿,副驾驶的门打开,在岁樱一脚落地的时候,他弯下腰把后背给他:“上来。”

幽黄的灯光里,盛夏的晚风吹起轻薄的雪纺,一下又一下地擦过那两只盘布着筋脉的手臂。

把人放到沙发里后,陆霁尘蜷了蜷掌心的薄汗。

没觉得她重,而事实上,她也的确不重。

因为深陷柔软的沙发,岁樱矮了他半个身,她仰头看着面前笔直如冷杉的人:“想什么呢?”

想什么.

想他是不是两天没锻炼,体力不行了。

不然怎么会这一小段路就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闷钝感。

“我去拿行李。”说完,他大步转身。

视线追着他快速往外走的身影,岁樱疑惑地转了转眸子。

刚刚没听错的话,他说去拿行李时候的声音

是哑的?

不对不对,还有一点沙,还有.一点点的沉。

岁樱低头看向自己。

难道这段时间缺少运动长胖了,让他觉得吃力了?

可他胸口那么紧实,不至于吧?

但网上也有好多人说,有些男人身上的肌肉只是摆设,只是为了穿衣好看,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正想得出神,脚步声让她再

度回头,只见陆霁尘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提着折叠起来的轮椅走进来。

岁樱:“.”

她反应慢了好几个拍,直到陆霁尘把两手的东西放下,她才结巴着问道:“不、不重吗?”

陆霁尘就是为了试自己的臂力才拎了一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是重的,指腹也被坠出了红痕,可掌心却很干燥。

他眉心褶着自己没察觉的痕,说还好。

趁着陆霁尘去厨房的间隙,岁樱去试了试轮椅的重量,不知是她力气小,还是单脚站着吃力,一只手完全拎不起来。

于是她改成两手,结果刚拎离地面,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干嘛?”

吓得她两手一松,两只脚因为受力不均匀,一屁股歪坐在了地上。

陆霁尘:“.”

没想笑的,但没忍住。

岁樱恼坐在地上,一边瞪着他嘴角的笑痕,一边喊他全名:“陆霁尘!”

她气鼓着红扑扑的两腮:“不许笑!”

本来只是浅浅失笑,被她这么一嚷,陆霁尘直接笑出了声。

一边笑一边走过来,两手压着膝盖,弯腰看她:“拎得起来吗?”

岁樱深深剜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就要锤他,结果被他一只手轻松握住。

“讲不讲理?”

他声音还残留着很深的笑意,又随着岁樱看过来的眼神落到自己的手上。

不知是他的手大还是她的手太小,那只握着的小拳头被他手掌和指腹完全包裹住。

陆霁尘怔了一怔,略微收紧的指腹触电般猛然松开,可松开的却只有指腹,掌心依旧贴着岁樱的指骨。

他又听到了安静的嘈杂声。

耳边的针落可闻,胸腔里的擂鼓轰鸣,交响混杂,虚虚实实的让他大脑又一片空白。

水壶工作按钮跳出“咯噔”一声。

虚虚拢着她拳头的手滑过她手背握住了她手腕。

另只肩膀在他掌心轻微一个使力下,岁樱被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看着她脚,叹气:“周四就要去复查了,再出什么意外,你还怎么回学校住?”

上蹿下跳的心脏被岁樱按了回去,她语带试探:“那我岂不是可以继续赖在你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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