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土匪夫子》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兵士反应迅速立刻拔刀冲上二楼,调查完汇报情况道:“确有一女子身亡。”
“所有人不得离开此处!”顾平安当即就下令道,随后吩咐手下去知会衙门。
突如其来的命案让上官竹的屁股逃过一劫,他紧挨着蔺渊低声打听道:“这是哪里的将军?如此蛮横?”
“嘘。”蔺渊示意他别说话再把人招来。
可惜晚了,还是被顾平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大步走到上官竹面前,冷着脸道:“这么好奇我的身份?想告状?”
“就要告状如何?逼供读书人是哪门子的道理!”上官竹硬着头皮要为蔺渊讨回公道。当然,其中也有为自己找回场子的缘故,毕竟差一点就被当众打屁股。
蔺渊继续充当和事佬道:“无碍,都是误会。”
面对蔺渊那窝囊样,上官竹气的直皱眉,不依不饶指着顾平安道:“你且等着,待我回明知府相公今日之事,再和你论论其中道理。”
“道理?我自有道理。”他脚下微动踹向蔺渊腿窝。
蔺渊冷不丁吃痛,不得已单膝跪地。他颇为无奈的长吁一口气,又不是我顶嘴,打我干嘛?现在的他干脆坐在地上摆烂,起都懒得起。
“你!”上官竹梗着脖子又要理论,蔺渊抓住他的手劝他不要冲动,顺便道出顾平安身份。
“兵马司又如何?不去守城跑到这里耀武扬威。再说了追凶查案也不是你的活,就冲你越俎代庖这一条,也可参你一本。”
蔺渊为上官竹解释道:“所有州府的兵马司都归南衙调派,偶尔被南衙借调来查个案子也是常事。”
顾平安白了眼蔺渊,眸中难掩嫌弃。蔺渊则是避开他的视线,捂着胸口清咳几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顾平安捏碎了。明明看起来是位文质彬彬的年轻相公,性子却这般急躁,一点也沉不住气啊。
官府赶到事发地需要一定时间,在此期间顾平安这队兵士对青楼中的人进行盘问,并筛选出与命案有关的疑犯。
刘七与上官竹。
官府赶到后顺利接手后续工作将一干人等收押。临行前上官竹拉着蔺渊的手道:“我昨晚只是给楼里的姑娘写了几首诗词,璃羽姑娘以琴相和,怎么就成了我杀人啊?”
“……”蔺渊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并不了解上官竹的脾气秉性,自然不敢在此事上发表言论,只好安慰道:“你不必怕,衙门会还你公正。”
就这样上官竹被衙役拷走,蔺渊紧随其后要离开是非之地,却被泛着冷光的利剑挡住去路。他看向剑的主人道:“顾相公是何意思?”
顾平安也不说话,无论蔺渊怎么绕,他横着剑就是堵在蔺渊的去路上。
那日他前脚刚把蔺渊押进大牢,后脚蔺渊就被南衙统领提走审问。
南衙十六卫乃天子亲卫,他们的话谁敢不从?更何况是莫大统领亲自提人,不得不交啊。只是这人一交就再未回来,还摇身一变成为花洲学院的新夫子。
官匪勾结倒也不是啥稀罕事,过分的是蔺渊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领着土匪在城内大开杀戒,一点也不把兵马司放在眼里。
这便是顾平安针对蔺渊的主要原因,想到这顾平安看向蔺渊的眸子更加冷冽。
“我有进士功名在身,又是书院的夫子,这般羞辱不好吧?”蔺渊提到自己的名头,很是骄傲的昂起头。
见顾平安还是不肯放行,蔺渊干脆径直走过去仿佛面前的剑不存在般。好在顾平安反应够快收剑入鞘,否则蔺渊就会命丧当场,尽管如此他也流了不少血。
顾平安开口就是讥讽道:“还真是视死如归。”
受了伤的蔺渊突然变得硬气起来:“我受莫统领举荐到书院任教,顾相公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去问莫统领,何必与我这小小的教书先生计较?若再敢阻拦,蔺某定到莫统领面前表白表白。”
南衙统领的名头确实好用,副将开始劝说自家上官,顾平安好歹放下手中的长剑。
对面的茶楼的唐黎看得真切,不同于担忧不已的林焕,她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
老小子与顾平安有旧仇?
教书先生与守城将军能有什么仇?值得动上刀剑?
“夫子受了伤,都流血了。”林焕汇报着蔺渊的情况。
唐黎在记忆里搜寻着,顾平安出仕后便一直在邓州任职。与他有过节的怎么也得是混过几天邓州的人。而据我所知蔺夫子是从京城来的,讲话也是地道的京城味儿。
顾平安上来就问夫子蔺渊的下落,怕是查到些什么。
也许……
他今日就是冲夫子来的?
哦,对了。夫子也姓蔺,莫不是与那个土匪蔺渊有某种联系?
“夫子好像伤得挺重。”林焕又拉拉唐黎的衣袖。
唐黎这才舍得把目光投向蔺渊。
不远处的巷子处,蔺渊正扶着墙捂着胸口缓气。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仅从佝偻的背影就能看出他此刻并不舒服。
林焕想下楼照顾夫子却被唐黎拉住,唐黎表示:“男人都好面子。他现在能自己走,咱们不宜出面。”
尚且能自己走的蔺渊才迈上几步,大腿粗的木棒从他身后挥来。
“诶那不是我表舅吗?夫子小心……”大声发出提醒的林焕被唐黎捂住嘴巴,而唐黎颇有兴趣的盯着蔺渊。
她已然对蔺渊的身份起疑便想趁机试探。身怀武功之人再怎么想隐瞒,面对突然袭击时也无法做到无任何反应。
可惜蔺渊的表现未能让唐黎满意。
面对偷袭的木棒,蔺渊是非常狼狈地躲开。他连身形都还没能稳住,又是一棒过来,只得蜷起手臂来抵挡,以此来减少受到更重的伤害。
木棒打在手臂上,骨头都要断掉了。蔺渊本就受了伤,此刻更是疼到冷汗直流,眼前发黑。
“呀!”来打击报复的崔安举着木棒,一副不打死对方不罢休的架势。
蔺渊的手摸向腰间,难掩杀意的盯着崔安,似乎下一刻就能将他的头颅割下。
从天而降的红衣飘到蔺渊的视线里,蔺渊的手缓缓离开腰间。木棒因为唐黎的出手援助减缓力度,但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在蔺渊的肩头。
“咳咳……”蔺渊只觉得眼皮很重,好像有千斤重的东西压住头顶,让人抬不起头来。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那抹红衣,却怎么也看不真切。晕倒前的蔺渊甚至还听到唐黎骂了句废物。
应……应该说得不是我吧?
“咳。”
“咳咳。”
蔺渊再睁眼时已经回到寓所,他艰难的起身,发现自己的脖子、肩头皆上好了药。
“醒了?”
听到屋内有其他的声音,蔺渊下意识摸向枕头却发现那里藏着的匕首不见了。
“在找这个?”唐黎半依在矮塌上把玩着匕首。
“你怎么在这!?”蔺渊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他的语速甚至要比往日快上几分。
“身为学生侍奉夫子是份内之事。十八斋的轮班,刚好轮到我。”唐黎走过来,双手奉上匕首道:“只是有一事不明,这匕首为何会在你的枕头之下?”
“没什么。防身。”他说的诚恳,确实是用来防身的。
“哦,防身呀。”唐黎抬手就从自己腰间抽出软剑,晃了晃道:“如此精美的宝剑,也只是用来防身?”
这?自己绕在腰间的软剑什么时候也被拿去?
想起身的蔺渊拉扯到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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