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森冷刀光映得周围花木萧瑟,连傍晚昏黄的日光都没有一丝温度。
雪纱绸缎滑落下来,拂过祝遥栀的指尖——她的幕篱被李眉砂一刀削去大半,如今只剩下脖子以上的部分。
祝遥栀简直恨不得把挡在她前面的李眉砂给撕了。
但碍于横在她脖子傍边的长刀,她只能好声好气地说:“我回去再和你解释清楚,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邪神很快就杀过来了!
“想逃?”李眉砂眼神一凝,握刀的手没有放松分毫,手指上的玄金护甲寒芒凛冽。
少年眼中些许愣怔的神情一闪而过,转而更加冷厉。
他知道,不少孽物擅长蛊惑人心,以音声,以形色。
——和梦境相似的声音只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绪。
“.我真服了你。”祝遥栀血压都给干上来了,“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削下来看看里面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
“和你这种一根筋讲不通。”祝遥栀手中寒芒一闪,霎雪剑带起漫天霜雪。
她翻转手腕,直接撞上悬在她脖颈上的长刀,刀剑交锋发出金铁之声。
李眉砂有些意外,“霎雪剑。”
祝遥栀借机闪身避开他的刀锋,直接斩过去一记天心一剑。
天降巨剑,李眉砂不躲不闪,提刀暴斩,瞬息之间斩出无数刀光,如昙花绽瓣,向四周倾涌。
冰剑在昙华虚影中崩解破碎,轰然镜裂的清脆之声回荡开来,细雪纷坠。
簌簌快雪落了李眉砂一身,少年眼神森寒如刀锋,“霎雪剑竟堕落到与孽物为伍,我会亲手将你处决。”
“就知道你这张嘴吐不出什么好话。”祝遥栀弯唇冷笑。
她挥剑荡开冰雪剑气,流华叠霜,层叠剑气爆开,与重重刀光相抗衡。
可惜修为差距之下,霜雪难抵昙华盛放。
祝遥栀脚尖点地,借力跃起,如雪燕凌空,然后挥剑向下斩切,浩荡剑气凝成坚冰障壁,厚重如山。
霎雪剑法第五式,冰河倾光,她一连用了十数次,勉强抵挡那些如流水般蔓延的刀光。
幽蓝的水灵力密集如深海鱼群的鳞光,一点点消融她的剑气。
祝遥栀落在冰雪障壁之上下一瞬李眉砂的刀从身后向她压了过来迅疾如电。
祝遥栀提剑格挡没忍住骂了一声“你简直跟鬼一样!”
李眉砂只说:“螳臂当车。”
他的轻蔑太过理所当然竟然一点都不显得傲慢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让祝遥栀更生气了。
刀剑交鸣两人周身灵力激荡如惊涛骇浪。
祝遥栀双手握剑格挡这一刀相互角力时她和李眉砂离得极近近到她可以看到少年鬓边碎发被剑气掀动细碎擦过眉心那点朱砂。
她承认修真界美人榜第一名确实有点姿色。
但只会让她更想看到这样的人败在她剑下。
祝遥栀手腕一转霎雪剑倾斜着卸力然后她抽身后退再从侧面斩向李眉砂。
少年提刀接剑身影快如鬼魅。
顷刻之间霎雪剑与昙释刀已经交锋了百来下刀剑交鸣之声清脆而轰然震落了一地繁花。
祝遥栀骨子里那点狠劲全给激了出来她打得越来越疯有时故意露出破绽不惜受伤也要让李眉砂放松警惕好趁机偷袭他。
她真的很想杀了李眉砂哪怕划拉出伤痕也好她想看看
但李眉砂面色未变从始至终淡漠无情连气息都不曾乱过。
他比他手中的刀更像一把冰冷的武器迅疾、精准、刀刀致命。
他的灵力浑厚刀势凌厉但刀法却像雨丝一样轻灵黏稠让祝遥栀无法斩断越挥剑越被困在其中。
昙花开满视野刀锋如雨水连绵不绝。
祝遥栀双手虎口都被震得发麻浑身灵力快速被消耗经脉因为灵力被不停抽出调动而轻微灼痛。
反观李眉砂依旧不疾不徐眼神冰冷看她如看死物等她力竭就给她致命一击。
修为差距的劣势在这一刻一览无余祝遥栀的持久力完全跟不上。
而她挥剑的速度稍一放缓李眉砂就一刀斩向她的脖颈。
祝遥栀连忙引剑回防勉强挡下这一刀但她的幕篱却被荡开的灵力掀飞了出去。
她的一只耳环也碎了里面的防御法阵被
激发,帮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刀。
遮挡的幕篱掀开,落日余光下,少女的容颜骄丽如夕霞,美人眼含着冷意,却又艳丽无双。
李眉砂瞳孔一颤。
这一刻仿佛天地静止。
他眼中只剩下眼前人的眉眼,梦境中少女模糊的容颜倏然变得清晰可见。
细长的黛眉,眉尾淡如春山,下三白的眼眸哪怕意乱情迷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鼻子小巧但鼻尖圆润,唇色浅浅,唇角天生弯起,笑起来眉眼也弯弯。
一切如拨云见月。
刚才那差点劈在脖子上的一刀让祝遥栀心有余悸,趁着李眉砂不知原因的愣神,她展开双臂后仰着跃下,同时挥出一剑。
坚如山岳的冰雪障壁瞬间破碎倾塌,借着碎冰扬飞雪的遮掩,祝遥栀迅速离去。
她没有多一顶幕篱,只好先拿一方普通面纱戴着,灵力也近乎亏空,经脉仍有余痛,她不想用法术易容。
还好,她缩地成寸地往前跑,终于看到了几个修士,曲涟和应泊川也在其中。
祝遥栀连忙喊了一声:“曲姐姐。”
曲涟和应泊川立刻闪身至她面前,两人皆是一惊。
“遥栀,你怎么弄成这样?”曲涟忙不迭把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祝遥栀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外罩大袖衫被刀划了好几道口子,靛蓝裙摆上缀着的猫眼石和孔雀羽都被削得乱七八糟。
她昨晚刚买的裙子!
李眉砂,真是罪该万死啊。
她简直咬牙切齿。
应泊川递给她几瓶丹药,“你先吃白玉瓶里面的丹药。”
曲涟怒道:“是不是那些魔修打的?下手这么狠,如果没有躲开,这些都是致命伤。”
祝遥栀一连磕了好几颗丹药,才摇了摇头说:“不,是我那杀人不眨眼的宿敌。”
开玩笑,魔修才不敢打她。
曲涟和应泊川愣了一下,“大师兄?”
周围不少修士在围观,而祝遥栀还提着霎雪剑,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议论纷纷:
“看吧,都说了霎雪剑和昙释刀不对付。”
“都打成这样了,啧啧,这要是在玲珑七阙开打,都得拆掉一座仙山吧。”
“宿敌是这样的,往
死里打。
“这两人迟早得打没一个。
……
忽然,喧嚣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黑衣少年缓步而来,长刀别于腰间,腰封垂下的血红玉简在行走间发出环佩之声。
祝遥栀移开眼神,一看她就恼火,而且再恼火她暂时也打不过,就更气了。
曲涟和应泊川挡在祝遥栀身前,低头喊了一声“大师兄。
李眉砂并没有给他们回应。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锁在祝遥栀身上,少女下半张脸挡在面纱后,眉眼灵动,含着明显的怨怒之色。
祝遥栀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身就要离开。
但少年天生清冷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祝姑娘。
祝遥栀“啧了一声,李眉砂这种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认定她和孽物有关,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她没回头,没好气地说:“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现在已经快要入夜了,她再不走,是等着被邪神抓吗?
但李眉砂却说:“你的耳坠落下了。
祝遥栀疑惑地回过头,见李眉砂伸出手,少年覆着一层轻甲的掌心上,放着一颗红珊瑚,缀着几片细碎的冰霜。
是她刚才那只被打碎了的耳珰。
“坏了,我不要。她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开。
李眉砂发什么神经,没事捡她的耳坠干什么。拿去检查有没有孽物的气息吗。
祝遥栀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宿敌好几句,一边走到空旷的地方召出一只飞舟。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然又得被抓去魔宫了,说不定这次真的要蹲大牢。
曲涟说:“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了再说。
“嗯,好的。谢谢曲姐姐。
见祝遥栀乘飞舟率先离开,有些人就小声议论:
“她就这么走了?她的师弟司空玉还在魔修手里呢。
“也太冷漠无情了。
“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霎雪剑传人欺师灭祖、残害同门。
“这祝遥栀看着就一副薄情相。
他们忽然收了声,因为李眉砂瞥了他们一眼。
冷厉的少年并没有说什么,光是看人如死物的
眼神就吓得他们不敢再说一个字。
这时,一名脸上长满鳞片和羽毛的魔修走了过来。
人群慌乱起来,李眉砂瞥了一眼,淡声说:“障眼法。”
“是,诸位道友莫慌,”魔修从脸上摘面纱,白衣染血的剑修青年温文尔雅地解释,“我被魔教所困,幸好我师姐祝遥栀以身涉险来救我,这是师姐给我的法宝,能够幻化成魔修,还能连同魔息一起幻化,我才能够逃出来。”
——这人正是司空玉。
一众修士恍然。
“原来如此,是我们误会了。”
“看来如同传闻所说,祝遥栀心悦师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这看着倒像是两情相悦了。”
“说不定很快这两人就要喜结连理了。”
李眉砂冷冷一瞥。
那些人顿时住嘴了。只觉得少年的眼神更加可怕了。
而司空玉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有些失望地问:“诸位道友,可有看到我师姐?”
应泊川说:“你师姐受了伤,先回去了。”
“受伤?”司空玉连忙追问,“我师姐怎么会受伤?一定是那些该死的魔修。”
“呃……”应泊川沉默了。
曲涟轻咳一声,“既然司空道友无事,我们就先回宗门吧。魔教的事情,还是交给仙盟处理,是吧,大师兄…咦,人呢?”
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眉砂已经不见了。
应泊川合起扇子敲了敲手心,“大师兄应该先回去了。”
祝遥栀郁闷地回了玲珑七阙的流觞阁,脱了鞋袜就躺倒在床上。
一想到李眉砂,她就气得踢被子。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更可恨的是她一点都没办法报复回去。
司空玉虽然也很讨厌,但最起码她骂了骂了打也打了。李眉砂不一样,她的怒火完全无处发泄,迟早气出内伤。
该死的宿敌。
跟李眉砂打了一架,祝遥栀累得都没力气骂骂咧咧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祝遥栀被饿醒了。
而且因为白天打架打得太狠,一下床浑身酸痛,梦回大学体测后的第二天,哪哪不得劲。
这个点膳堂已经关了,也没什么人半夜卖吃的,她只能悲愤地趴在桌子上啃糕点。
都怪李眉砂,呵呵。
祝遥栀又泡了一壶养生茶,以防真的被气死了。
她应付着吃完了一顿,才把身上被划破的裙裳换了下来,爬进浴桶里泡了个澡,把一些外用的灵药全都倒进去泡药浴,缓解身上的疲惫。
祝遥栀泡完药浴,又爬去睡觉了。
明天什么课都不想上,只想大睡特睡。
她一觉睡到隔天中午,才觉得缓了过来。
祝遥栀换了漂亮的新衣裳,橘红烟罗长裳,绣金散花百褶裙,月梨白的披帛挽在臂弯,明媚而灵动。她的耳环本来挺衬今天的衣裳,可惜现在只剩下单耳坠了。
万恶的宿敌。
祝遥栀正打算出门去吃点好的,曲涟就敲响了她的房门,“遥栀,你在吗?”
“曲姐姐。”祝遥栀走去开了门。
“你今日这身也好看。”曲涟眼前一亮。
“谢谢曲姐姐。”祝遥栀开心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旋如绽开的花。
她留意到曲涟手里捧着一个不小的玄金玉盒,就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这是大师兄托我拿给你的药。”曲涟说,“因为你今天没去玉衡阙的授课庭,就只好让我转交给你了。”
祝遥栀不是很想要,就说:“不用了,曲姐姐帮我还给他,我有应泊川给的药就行了。”
其实都是些轻伤,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曲涟哎了一声,“真的不要吗?都是高阶丹药,我师弟还炼不出来,他可馋了。”
“不要。”祝遥栀坚定摇头。
她不想要李眉砂的药,她只想把他打一顿。
“好吧。”曲涟只好收了起来。
祝遥栀戴上面纱,又捏诀易了容,才挽着曲涟的手臂往外走,“曲姐姐,我请你吃饭,我们再去吃一顿琼灵宴,去去晦气。”
“走,我刚好有事要跟你说,我们边吃边说。”曲涟和她一拍即合。
琼灵宴是专供修士的盛宴,所有菜肴都蕴含丰富灵气。膳堂最高一层的雅间折叠了时空幻术,她们泛舟于漫山枫霞中,一边赏景一边吃饭聊天。
祝遥栀舀了一勺雪蟹羹,
问:“曲姐姐想跟我说什么?”
曲涟双手捧脸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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