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p乱炖的神》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因为已经做好决定,要将计划提前执行,顾十安索性随性而为,不再限制民间言论发展,反而推动了个尽兴。
一时间,流言四起。
昭仁帝的头痛症比之前更严重了,太医院全部人都查不出来任何原因,他只有在和翩然处于同一空间的时候才会感觉好些,但只要一离开她身边,头就像是要炸掉那样疼。
每次上朝,昭仁帝都表现得非常暴躁,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恨不能将所有人都杀掉。
有人因为自己的言论被治罪,顾十安一边搅弄浑水一边再度放出风声,暗指流言属实才惹得上面人如此作为。
尤宜嘉暗中把控,将那些因为流言被治罪的人悉数救下,将功绩全数记在昭王名下。
昭仁帝的头痛症依旧没有任何缓解,谢听兰也还是一面都不愿意和他相见。
昭仁帝一怒之下便也不再去见她,对翩然宠爱有加,甚至上朝都要带着她一起,让她与自己一起立于高台,并扬言要废掉谢听兰后位,改立翩然为后。
两个月的时间,京城风向大变。
这时,天已入秋。
清风习习吹来,安宁平静。
翩然自两个月前得到顾十安的指示以后,就以自己生辰将至为名,同昭仁帝请了恩旨,想要在那一天举办一场宴会为自己庆生。
昭仁帝欣然同意,并且允许她能够按照皇后生辰的规制进行。
现下,她身着华服,和昭仁帝一起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之上,睥睨着下方众人,在某一瞬间,视线经过顾十安的时候,停了一瞬。
顾十安意会过来,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尤宜嘉将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收归眼底,侧头看了赵千凝一眼,赵千凝轻轻挑眉,举起酒杯,对尤宜嘉微笑了下。
与此同时,宫门外已然开始一场杀战。
那是对祁连丰单方面的一场围杀。
阿大带领着一队城防卫,将祁连丰团团包围。祁连丰只带着三个人,他们背靠着背,紧张地和那几十人对战。
宫内,昭仁帝抓着翩然的手,对这一切一无所觉,头也不痛了,喜气洋洋地开口:“朕晚年得子,又有祥瑞之兆,实乃祖宗庇佑,三生有幸。今日恰逢嘉贵妃生辰,朕有意借此机会宣告一件于国大吉的喜事。”
他垂眸,在下方寻到太子的身影,眼睛中满是冷酷。太子立刻觉出不对,浑身上下顷刻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要废掉自己。
太子已经知道了顾十安是逆王遗孤的事情,也知道今日都会发生什么。
他知道所有事情都只在今天一念之间,成王败寇,恩怨情仇,都将在今天被终结。
可这一刻,他还是担心,害怕昭仁帝真的说出那句话,让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
他甚至希望,顾十安能够先自己一步,在昭仁帝说出那句话之前就立刻动手,这样自己才能有理由,让昭仁帝彻底无法说出那句话。
但很可惜,顾十安没有。
他只是含笑倒了一杯酒,仰头静静看着昭仁帝。
昭仁帝便又一次要开口,只是没等他发出声音,就有太监尖细的声音先一步响起:“皇后娘娘到。”
昭仁帝抿了抿唇,抬起眼皮,看向不远处那个一身素衣、头发只是简单挽起、周身没有任何饰品的人。
谢听兰平静地走过来,屈身行礼,尊敬地说:“陛下。”
昭仁帝松开搂着翩然的手,问她:“你来做什么?”
谢听兰微笑着道:“嘉贵妃生辰宴,臣妾理当出席。”
“正好。”昭仁帝冷笑一声,“朕有件事要宣布,既然皇后过来了,便一起听吧。”
有太监在昭仁帝右侧设下桌案,并摆好了吃食茶点,谢听兰走过去坐下,“多谢陛下。”
昭仁帝说:“太子成为储君已经多时,却并无作为,实在不合格。恰逢嘉贵妃有孕在身,又是天降祥瑞,不如今日,太子亲自退位让贤,也落一个美名?”
谢听兰闻言道:“陛下如何知道嘉贵妃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如此草率就做了决定,是否不太合适?况且,陛下说太子在位时期无所作为,这不正是说明我们安国国力昌盛,国情繁荣?”
她停顿一下,侧头质问:“难道陛下希望百姓民不聊生,民间纷争四起吗?”
祁赫随后道:“老臣认为皇后娘娘言之有理。而且,太子自入朝以后,从没有犯下任何错误。陛下只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祥瑞之说,就要逼迫太子退位……传到民间,只怕会被百姓认为陛下不分黑白。”
昭仁帝不悦地愠怒道:“朕要做什么,难道还怕民间议论吗?!”
顾十安手举酒杯置于嘴唇前侧,垂眼聆听着这一切,闻言倏然抬起眼皮,挪开酒杯重重摔下,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看着祁赫怒声道:“是啊!陛下要做什么,为何要管民间如何?”
昭仁帝猛地转头,不悦地眯起了眼睛,须臾后,他道:“顾十安!”
顾十安回过头看他,拱手做了个揖,请罪道:“臣有些醉了,导致殿前失仪,还望陛下降罪。”
昭仁帝收回目光,对他身后的太监吩咐:“把顾大人带下去醒酒。”
太监躬身应了声“是”,扶住顾十安一边手臂。
两人走到人烟稀少处,顾十安顺势抬手,掼住那太监脖子,用力一捏,又一歪手,将他脖子生生捏断。
那人口鼻之处溢出鲜血,有一些滴落到顾十安手背之上。
顾十安嫌恶地松开他,任由他跌落在地上,蹲下.身在他衣服上擦去手上沾染的鲜血,又扯着那块布料,将其盖到太监脸上。
他站起身,朝前望,然后抬脚走进其中一间屋子。
片刻后,他身披甲胄推门而出。
与此同时,宴会之上仍旧是昭仁帝和群臣在争辩太子是否应该被废的问题。
反而是身为当事人的太子一言不发。
他一杯一杯地喝茶,某一瞬间,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不如今日就在这里死了算了,好过以后再过这种糟心的屈辱日子。
只是……他没有勇气。
尤宜嘉手指在茶杯壁不断轻敲,数到某一个数字,给余慕荷递了一个眼神。
余慕荷立刻起身,拦住意欲退出宴席的崔文乐,同他说笑。
这样主动的余慕荷太少见,崔文乐很满意,甚至还有些愉悦,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便态度强硬又不舍地起身离开。
余慕荷没有再拦他,回到自己座位之上,对尤宜嘉点了点头。
这时候,昭仁帝再一次说到自己无需在意民间如何议论,只需要做出自己身为帝王、对国家最有利的选择即可。
顾十安再度折返,与刚才离席前完全是不同的一身打扮,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冷冷笑了一声,质问道:“是吗?”
同时,尤宜嘉也算着时间站起来,语气不善地说道:“笑话!”
顾十安扭头看她,突然懵了。
祁赫听到熟悉的声音,猝然回头,见真是尤宜嘉,忙不迭抬手用袖子抹了抹汗,颤颤巍巍地开口,想要替她解释一二:“陛下,她……她……”
祁赫没能解释出来个一二三,反而把自己弄得生出更多冷汗。
“陛下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安国利益,那你让人将那些只是说了两句闲话的无辜百姓抓起来又是为了什么?”
顾十安更懵了。
这又是闹哪一出?
昭仁帝大怒,招来左右的人,指着尤宜嘉大声吼道:“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狗东西给朕抓起来!乱棍打死!!!”
尤宜嘉听到他对自己的形容,无言了一个瞬间,但还是要接着演,便急吼吼地大声道:“陛下听到民间流言四起,不想着如何找到流言源头,将那人抓起来,反而戕害无辜百姓,是个什么道理?”
“难道陛下知道,这些事情都是顾大人做出来的,有心想要保他,所以哪怕要万千百姓因他而死,也毫不在意吗?!”
尤宜嘉被两个人抓着越走越远,说话的声音也越嚎越大,几乎可以说是撕心裂肺:“陛下把逆王遗孤留在身边,又为了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因为对逆王心有亏欠吗?”
顾十安:“……”
他简直不敢想,自己竟然就这么暴露了。
虽然他本来就是要在今天表明身份的,可现在这么个表明身份法,委实是让他觉得,有点太寒掺了,跟开玩笑似的。
尤宜嘉已经被彻底拉出去,再听不清楚她的声音。
但在座的这些人除了赵千凝几个已经知道真相的人,余下的则是无一不面露骇然,呆滞地看着顾十安。
……他,逆王遗孤?
认真的吗……
只有昭仁帝这时候反应得还算比较快,指着顾十安,不可置信地问:“你是逆王遗孤?”
顾十安低下头,又抬起,不屑地笑了一下,“是啊,皇叔。我来找你报仇了。”
他顿了顿,一瞬间飞身上前,与昭仁帝之间的距离倏然拉近,“您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杀我全家的吗?”
安明无立刻站到昭仁帝身前,拔刀出鞘,戒备地护着他。
只是,他看着顾十安的眼神,有些不对……似乎不太坚定。
顾十安也发觉,但没在意,他歪了歪头,重新和安明无身后的昭仁帝对上目光,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将一家人全部杀死,然后放火烧掉所有痕迹这种事情,我还是跟您学的呢。”
昭仁帝急忙道:“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拿下,乱棍打死!”
周围响起急促又剧烈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有无数人在向这里靠近。
昭仁帝悄悄松了一口气。
顾十安没忍住又笑了一声,“您还真是只会这一招呢。”
“只是……”他声音倏然变冷,“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昭仁帝面色一变,紧急想起,是自己亲手给了这人兵权。
同时,他感觉脖子上猛地一痛。
昭仁帝缓缓转身,看到翩然早没了从前的温柔和娇弱,面容冷肃,眼睛中带着杀意。
安明无脸上有些懊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最后选择盯紧翩然。
翩然又一次把手中刀刃往昭仁帝皮肉送了送,看着那抹鲜红从刀下湮开,最终沾湿他的衣领,才收回目光,对着下方大臣高声喊道:“祥瑞带来的‘安’,是‘安王’的‘安’!”
顾十安也转过身,对一众大臣道:“安其顺此人,心肠狠辣,歹毒至极。在其父尚余一口气时,趁夜色打入皇宫,此为不忠。逼迫其父写下传位于他的诏书,并将其活活气死,此为不孝。给我父王扣上谋逆帽子将我全家上下五十余人尽数杀尽,此为不仁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何颜面坐在这龙座之上!”顾十安慷慨陈词:“我安明宇就要在今日替天行道,匡扶正义,将这狗皇帝斩杀在此,以慰无辜之人亡灵。”
臣子们有一半都是经历过昭仁帝继位的,很清楚当初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安王谋逆的事情,他们有些还不知道那么多内幕。
但要说昭仁帝是逼着老皇帝把位置传给他的,那纯粹就是胡扯。
老皇帝分明是在自己身体还硬朗着的时候,就把那时候的昭仁帝立作了太子——还是多亏了谢听兰母家帮衬呢。
这是许多人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事实,容不得顾十安在这里颠倒黑白。
于是,便有人跳出来,正要同顾十安申辩,就听到脚步声更近了,地面都因此震颤起来。
须臾后,皇宫守卫终于赶到,却是在崔文乐的带领之下。
他们将在座的人全部包围,将手中兵器对准他们,高声呼喊:“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大臣们便都不做声了。
顾十安笑眯眯地看向祁赫,“左相在朝为官多年,想来最是清楚彼时因果,不如左相来说说,本官方才所言,是对是错?”
祁赫:“……”
他啐了一口,咬牙骂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啊!”
顾十安:“左相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十安理解。我再给您一些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说。”
祁赫“哼”了一声,坚持骂道:“乱臣贼子!”
顾十安凑近他,威胁道:“左相的孙子,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回来,难道你想要看他死在你眼前吗?”
祁赫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顾十安,嘴唇张张合合,许久都无法发出声音。
顾十安满意地笑了一下,冠冕堂皇地问道:“请问左相,当年的事情,真相是否为我方才所说的那样?”
祁赫目眦欲裂,他当然不愿意颠倒是非,可祁连丰的命又被他握在手里——祁赫有怀疑过顾十安话中真实性,可祁连丰的确是在他手下当差……
祁赫赌不起,又不想如他的意。
最后只好不说话。
顾十安侧头,从那边巡视到这边,用眼神挨个警告过所有大臣,最后说:“左相这便是默认了,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和不满……”
“慢着!”一道平静但有力量的声音响起,安明月问顾十安:“你说你是安氏遗孤,你要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顾十安拿出安王令牌,“信了吗?”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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