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潮》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xx科技针对OMEGA和alpha研究出新型抑制剂贴,隔绝效果高达百分之九十七,可有效避免因信息素诱导发情期或者易感期紊乱的问题……”
季云鹤关掉电视,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什么OMEGA、alpha,还信息素发情期,他这是穿越到动物世界了吗?
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回到幸福佳苑那套房子,江濂并没有和他在一起,且他手机里竟然还没有江濂的电话和好友,昨天两人还美美地睡了一觉,今天早上就拉黑分居了,这合理吗?
更不合理的是他发现所在公司不是和姜鸣一起创办的风投公司,而是最初与蒋颉设想的科技公司,姜鸣是首席架构师……
平行世界吗?
他现在很头疼,一下子接收到过载的信息量和超出认知范围的世界观设定,已经无法用简单的荒唐来形容。
“叮铃铃”助理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需要请假。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时间是周三九点半。
他仓促整理好复杂的心情,准备出门上班。一路上不断打探着外面的景象,确认是现代社会,科技发展与原先一致,似乎只是多了一个omega、alpha的设定,这究竟是什么?
到达办公室,季云鹤听着助理汇报日程安排,晚上有个酒会,不禁思忖,会遇到江濂吗,有没有可能江濂也穿越过来了?这个世界他和江濂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要是对方没穿过来,那他要不要接近江濂发展点什么,诶,对方现在的脾气大概很不好吧……
“季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助理看季云鹤心不在焉的模样,迟疑地问。
季云鹤收起心思,定定地看着助理,说:“omega是什么?”
“啊?”助理蒙圈了,反复思考是否有弦外之音,踌躇地回:“就是一种性别啊……”
“性别?”季云鹤着实惊讶,这里的高智商生物是人类吗?“那我是什么?”
“……alpha。”助理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指着手机小声问:“季总,要不要帮你预约下医生?”
季云鹤默然,意识到再深入问下去,对方大概会觉得他失忆了或者精神失常。他赶紧摆手让助理出去,自力更生搜索起这个世界的设定。
半个小时后翻阅完一堆研究论文,他勉强了解个大概。这里的人类不是单纯以男女划分性别,在染色体的基础上增加类似子宫的生殖腔作为第一性征,区分出omega、alpha、beta,omega正常发育,beta不外显,alpha几近退化,故omega承担主要繁衍的职责。第二性征腺体是omega、alpha独有,其信息素的作用似乎是寻求伴侣,和动物界通过气味圈地盘异曲同工。
还有一些更细微繁琐的生理特性,他并没有深入研究。光是这过于丰富的六种性别,不难看出这个世界人口问题严重,男性都进化出生育功能……按照助理所说,他是alpha,要是江濂也是alpha,那他们岂非仍旧是同性恋……
不过江濂要是omega……
噗。季云鹤甩了甩头,将脑子里幻想江濂怀孕哺乳的画面清空。不消片刻又忍不住笑出声。
晚上他稍迟一点到达宴会现场,跟几个老总寒暄几句后,不动声色地寻找起江濂。最后在三楼包厢外找到人,“江总。”
江濂闻声回头,一脸的冷漠在触到来人时瞬间消融,惊喜又不确信地呼唤:“小鹤?”
季云鹤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说:“是我,江濂。”
异世重逢的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随即热情地亲吻。
“江濂?”出来找人的宁思远发现门口两个男人忘情缠绵,其中一个看上去是自家发小,震惊地大喊。
“咳。”季云鹤尴尬地低头抹了抹唇。江濂倒是相当淡定,给这个世界同为挚友的宁思远介绍:“季云鹤,我的爱人。”
“……”宁思远审视着云鹤,不可思议地说:“十分钟之前你还一副随时出家的样子,现在就有爱人了?”
“一见钟情。”江濂面不改色道,有些事情没法解释。
宁思远再次打量起季云鹤,无语道:“他是alpha吧,你们两同性别怎么可能一见钟情。”
“为什么不可能?”季云鹤疑惑地问。
宁思远沉默了会,幽幽地说:“你一见钟情的原因是因为他和你一样突然丧失了生理常识吗?”
这下轮到江濂和季云鹤沉默,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明白对方都被这个世界的设定狠狠冲击了一番。江濂懒得再胡掰,含糊其辞道:“反正我爱上他了,你只需要知道他是我的恋人就行了。”
“呵呵。”
“我们先走了,你跟他们说下。”
江濂无视宁思远诡异的表情,拉着季云鹤离开,不停歇地回到家,直奔主题。
开场白刚刚揭开序幕,主角却突发异常无法进行下去了。两个人各自捂着后颈,痛不欲生地看着对方,皆是怀疑人生的神情,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玫瑰与松子酒混杂的气味,粘稠且呛人。
江濂不死心,扑上前抱住季云鹤,动情地啃咬,结果不到五分钟,再次因为某根神经剧痛而作罢。他着实抓狂,匆匆叫来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看着两位铁青的面色,弱弱地沉吟:“哪里不舒服吗?”
江濂冷声道:“为什么我跟他亲近,脖子会痛?”
医生观察了会季云鹤,推推眼镜严谨地说:“这位是alpha吧?从生理角度来说,alpha之间的信息素存在对抗性,并不是合适的伴侣。发生关系时信息素容易超出阈值,会出现强烈的攻击欲望,这也是alpha的一大生理特征,为了抢夺Omega的所有权。”
季云鹤闭眼扶额,人类进化亿年才脱离野性,一朝又回到动物世界。江濂脸色阴沉得不像话,压抑着情绪问:“所以呢,要怎么解决?”
“最适合的伴侣自然是alpha和omega,信息素匹配高的伴侣,不管是感情还是契合度都非常融洽……”医生淡定科普,突然感觉到冷冽骇然的气场,立马改口:“抑制剂或者抑制贴,只要控制好信息素不外溢,Alpha之间倒是也可以发生关系,不过□□中同样含有信息素,不适难以完全避免。”然后他将医药箱里所有的抑制剂和抑制贴留下,等待一会,没再出现问题便自觉退场。
窒息的沉默首次出现在两人之间,显然他们还没有缓过来,仍沉浸在彼此成为生理最不适合的人的打击中,简直荒谬到天崩地裂的程度。
良久江濂缓慢动作,死死地抱紧季云鹤,切齿道:“去TM的生理因素,没有任何事物能将我们分开。”
季云鹤笑着嗯了声,偏头亲亲他的耳廓,拿起桌上的抑制贴研究会,摸到江濂耳后脖颈处的硬块,看起来平平无奇。他舔了舔犬齿,抵上那处肉,很轻易地戳破皮肤,接着江濂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发出痛苦的闷哼。
季云鹤柔柔地摩挲齿印,轻声问:“什么感觉?”
江濂啧道:“神经像被人能用力地搅扯。”
季云鹤叹气,为他贴上抑制贴,“要是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我们得跟这东西过一辈子了。”
江濂同样为他贴好,重新抱住他亲吻,“无所谓,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季云鹤一直认为性是情到浓时难以自禁的生理表达,是愉悦的,酣畅的,幸福的。如今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份心甘情愿的疼痛,因疼痛而过激,爱因此更加澎湃汹涌。
后来两人逐渐适应这种带着疼痛的相融,爱会上瘾,痛也会。
然而这种和谐的崩盘出现在季云鹤易感期降临的那天。
从未经历过易感期的异世人,即使知道概念,真发生到自己身上,仍会不知所措,反应不过来。季云鹤只觉得浑身发烫,胸腔有一股急需泄洪的热潮,翻滚冲撞,搅得人心烦意乱。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浓重到抑制贴亦无法遮掩,他被同事紧急送回家。
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江濂满心担忧,看到季云鹤难受得蜷缩在床上,不管不顾冲上去试图为他缓解。此时的季云鹤已经被热潮烧毁理智,整个人只剩下本能支配躯体,事情的发展远远脱离他的控制。
等到理智回归,看到身下的江濂昏死过去,后颈淌出鲜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一刻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以惨痛的代价清晰地认知到alpha的不适配。
爱是成了柄双刃剑,挥向对方的同时也将自己砍得遍体鳞伤。
江濂醒过来,发现床边季云鹤双眼通红,沉浸于懊悔痛苦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他艰难地起身,将季云鹤揽进怀里,“小鹤,我没事的,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江濂,对不起。”季云鹤不断地以唇触碰江濂,泪水糊满两个人的脸。江濂心疼不已,低声安慰他,随即怨恨起这个荒诞的世界。
这次惨痛的易感期,给季云鹤造成不小的阴影,有段时间不敢再碰江濂。他知道因噎废食不对,积极与医生沟通,查阅文献,想找到一个能安全帮助彼此度过易感期的方法——提前注射高剂量抑制剂。
他们将双方易感期的时间牢牢记住,各种日程提醒安排好,只待来临的前一天,准备妥当,然后顺利跨过这道横亘在两人之间无法忽视的坎。
幸好一切如愿。
解决完最大的障碍,两人的生活恢复到蜜里调油的状态,和原来的世界如出一辙。
好景不长,江老发现江濂和一个alpha在一起,甚是大怒,态度决然反对,作为江家最出色的继承人怎么能同性搞在一起,子嗣不要了吗?
江濂自是不在乎,他对这个世界的爷爷并没有多少感情,反抗起来无需顾及。这一行为彻底惹恼江老,一不做二不休,找到与江濂信息素匹配高的omega强行关到一起。
江濂气笑了,对面前长相确实符合自己审美的男人不屑一顾。他完全没想到爷爷将他哄骗回来是为了促成生米煮成熟饭,太过可笑。
很快他笑不出来,空气中omeg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浓到他的眼睛不再清明。他脸色骤变,当即摔碎花瓶,握紧碎片以重获清醒,同时厉声警告:“别再散发你那该死的信息素,不然你可能没命出去。”
omega无奈地说:“我控制不了,你被我影响,我也在受你影响。”他叹了口气,向江濂走近,两步便被喝住,不禁好笑:“何必呢,我们俩匹配度太高了,就算你血液流尽也抵抗不了的,你们这些有钱人不都是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嘛,我又不要求你喜欢我,你大可继续和情人风流快活,我只要江夫人这个身份。”
“你也配?”江濂冷声讥讽,声音却不似他表现出来的强硬,含着明显的哆嗦:“我的夫人只会有一个,任何人都没资格替代。”
omega怔了会,摇着头哂言:“我见过不少自以为真爱的男人在遇到信息度匹配更高的omega,毫不犹豫地抛弃恋人,这是基因控制的,没人能抵抗来自本能的吸引,大可不必死守虚无缥缈的爱情,所有人都会理解的,你这种负隅顽抗只会变成一个笑话。”
“我爱他,比这狗屁基因更早,我为什么向这种形同野兽的本能屈服,不想做人干脆去原始森林里挖个洞穴钻进去。”江濂攥紧手心的碎片,另一只手竭力握紧椅子,根根青筋裸露,无不昭示着他的忍耐和决心。
另一头的季云鹤突然心神不宁,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给江濂发消息询问家里的情况,一时半会没收到回复,便暂且搁置了。
不多时对方打来通话,“江濂,怎么呢?”
“呃,我二哥被爷爷关起来了,和一个高匹配的omega,你快来救他吧。”
季云鹤分秒未停冲出去,一路风驰电掣赶往江家。等待红绿灯的时候分出一缕心神,如果江濂没抗住和omega发生关系怎么办?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无法控制住伤害江濂,又怎么能要求江濂在高匹配的诱导下坚持不屈呢?这可悲的命运终究无法逃过吗?
诸多挣扎反问在心头盘旋,他仍旧未作迟疑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江家,由江旻带入。面对江老的严肃制止和训责,他冷静质问一句:“在您心里尚不存在的子嗣比活生生的江濂更重要吗?”然后破开保镖的拦截,强行打开房门,入目是江濂血流不止的手。
“小鹤?”江濂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季云鹤抱住,熟悉的气息一瞬化开了他紧绷的身体。
放下心的何止是江濂。季云鹤匆匆找到医药箱,间隙望向处于呆滞状态的omega,声音前所未有的冷峻:“请你出去。”对方恍然初醒,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间,面上挥之不去的惊愕。
包扎好手,江濂被强行唤起来的易感期因神经松弛开始蚕食他的理智,“小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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