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交换人生》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周日晚上五点,“拂晓还是晓星?”“晓星的读者见面会”“晓星&贾盼”“晓星见面会直播”等词条相继登上热搜。
评论区除了一众“晓星”的读者欢呼外,还有“拂晓”的读者慕名而来,她们非常好奇二者究竟是否为同一人。此外,有很多不明所以的路人对这几个热搜感到疑惑。
“不儿,‘拂晓’还有‘晓星’是谁啊?”
“这些词条都是一件事吗?为什么热度这么高?”
“好像前段时间在某站的小周同学那里听说过。”
“楼上说错了吧,那是作者‘拂晓’,现在要直播的这个是‘晓星’。”
“不说她俩是同一个人吗我记得?”
“上次我看采访的时候,她都暗示自己有两个笔名了。文风那么像,肯定是,没跑啦。”
随后就是一些友好书粉对《牧羊女的忏悔》的科普及安利,在其他网站上也纷纷涌现营销号剪辑的相关视频。似乎大部分人都认可‘拂晓’和‘晓星’是同一个人的结论。
而关于这位作者的异闻传说更是众说纷纭,大部分听起来都十分离谱。有说她一魂二体的、有说她人格分裂、白天是作者‘拂晓’、晚上是作者‘晓星’的,还有说她在十年前就魂穿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却仍然没有放弃写作的志趣,重新捡起笔开始写书的。
陈晓辰关了灯坐在书房,膝盖上放着电脑,津津有味地一边刷着讨论帖一边挂着直播视频。她看到最后一条分析时,挑了挑眉毛——猜得还怪准呢。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直播画面,台上暂时没有人,背景的巨大屏幕上展示了《牧羊女的忏悔》这一书的封面,在其旁边还有一个短发女人的剪影。
台下则满满当当地坐着许多人——他们或者拿着相机、或者拿着记录本。还有一些人的腿上放着横幅,横幅上书“晓星我爱你——”等类型的字句,似乎是被抽中参与见面会的幸运书粉。陈晓辰观察了一会儿,倒还发现了两个老熟人。
一个是杨千愿,她没有跟任何人交流,只是一个人坐着,低头在调试摄像头。
还有一个是之前在发布推文视频后大火的“小周同学”,像她这样拥有巨大粉丝量的自媒体本身就极具价值,何况她又与“拂晓”“晓星”这两位作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被邀请来简直是理所当然。
她仰着头目光如炬地往台上看,看起来很兴奋,但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又昭示着她的紧张。
直播屏幕的左上角放着个数字钟,用来倒数直播正式开始的时间。陈晓辰就看着涌进直播间的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知道这些人都是为谁而来。
哪个作者不曾想象过自己能成为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作家?不想能够被读者喜爱,甚至和互联网另一端的读者朋友们一起当面坐下来好好交谈?然而看着这巨大的人潮为了两个笔名不断涌入这个直播间——而他们中有些人甚至完全不认识这位作者,陈晓辰却突然意识到了巨大流量的可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初所梦想过的场景分明就在眼前,陈晓辰却只是表情沉静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这时,她的手机亮了几下,在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显眼。
胡娇给她发了一张照片,背景很明显在病房。
Pepper:[有把握吗?]
陈晓辰笑了笑,回复她。
foredown:[大概、可能、也许]
Pepper:[?]
Pepper:[你能确定点吗?]
foredown:[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
foredown:[我尽力]
苏醒尘不在家,他这一整天都在公司忙碌。因为是周日,偌大的办公楼只有寥寥几个人。会议室大屏幕上也正播放着见面会的直播画面,苏醒尘靠在桌子边,看着他手下安排的人在判断数据信息以及推送时间,拿出手机给陈晓辰发了一条消息。
Chen:[万事俱备]
陈晓辰看着这条消息,抬眼看向屏幕,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十秒钟。
十、九、八……三、二、一。
屏幕突然变得一片黑暗,让整个书房失去了大部分的光源,只有数之不尽的弹幕在不断地快速刷新。陈晓辰眨了眨眼,下一秒,几道灯光齐齐打在见面会的舞台上,伴随着一阵堪称相当热烈的欢呼声,有个短发女人慢慢走到了台上。
贾盼比起从前变了很多。
初见面时,她看起来外强中干,无法适应自己的身份,也无法接受陈晓辰的存在。
然而今天,她一身西装,化着淡妆,耳垂上戴了对珍珠耳环,看起来闪闪发光,在欢呼声中微笑着对观众招手,耳环随着她的摆头发出细微的铃铛声,看起来灵动万分。那股子自信,像从心底透出来,仿佛浑然天成。
贾盼抬了抬手,随后握拳,示意众人安静。台下的声音随着她手掌的收紧而湮灭,她握着话筒,微笑着说:“大家好,我是——”
“作者晓星。”
台下霎时轰然。尤其是受邀读者的位子,已经有人激动地小声呼唤着“晓星”的名字。
贾盼脸颊绯红,看起来似乎对她们的呼唤感到很幸福,她问:“你们是因为《牧羊女的忏悔》来的吗?”
“是!!!”女孩们激动地齐声大喊着,其声震耳欲聋。
贾盼笑得更加灿烂,她侧身为后面的大荧幕让出一个位置,于是那书的封面渐渐隐去,随后画面变黑,在幕布中央浮现了一段段语句。
“亲爱的神父啊,我犯下了罪无可恕的事。你说,神明会饶恕我吗?”
“太阳昭示白日、月亮象征夜晚。我们是天地间矛盾又无法分割的一对、是互相追逐却永不得相见的两颗星。”
“如果上天降下神罚,那便是它错了。我爱你,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何罪之有?”
直播的镜头一切换,台下看过这书的读者,眼角已经泛起了泪光,似乎时光变迁,带着他们又回到了一个个阅读的深夜。
陈晓辰看着这些台词,觉得熟悉又陌生。好像它是一场美轮美奂的梦境,却在造访你的深夜之前被人提前采摘走了。
《牧羊女的忏悔》,陈晓辰认认真真地看过一遍。
女孩沐莱特,是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小姑娘。她以牧羊为生,虽然赚钱不多,但却总是挂着笑容。据说从未有人见过她悲伤的模样。
有一天,她却悄悄来到了教堂的忏悔室。
在这个小镇,每当人们做下令自己愧疚的事后,总会这样做。神父会隔着窗户坐在忏悔室的另一个隔间,神父只是聆听、他从不指责。
神父只负责将忏悔传达给神明,所以俗世间不会有其他人再知晓这些罪行,罪人可以放心地陈述。
“亲爱的神父啊,我犯下了罪无可恕的事。你说,神明会饶恕我吗?”少女双手合十,虔诚地提问。
房间的另一头没有任何声音,但沐莱特知道那儿坐着个头发花白、戴圆框眼镜的神父。
她继续诉说着自己的疑虑:“我做了个不洁的梦。”
她梦见了月亮神。
月亮神,传说这是位丰神俊朗的神明。有幸的人曾在深夜的梦境中见过他,他总是沉静如水,从不言语。在他的注视下,人们能一夜好眠,获得赐福。
因而人们总盼望着能在梦中见一见这一位神明,以获得好运,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沐莱特。
然而今天早上,沐莱特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惊醒,她立刻坐了起来,脸庞通红无比、微微喘着粗气。
要说她做了什么可怕万分的噩梦,那并不是。梦中的主角是她朝思暮想的神明。然而梦的内容却罪无可赦。
梦里,她与月亮神在交欢。
那时,未婚的女性对这样的事是想都不能想的。更何况梦的对象是月亮神?这简直是一种亵渎。
她匆匆赶来忏悔室,为自己的梦忏悔,向月亮神传达自己的歉意。
等诉说完后,沐莱特总算松了一口气,感觉卸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她站起来拍拍裙子,正打算离开时,却听见房间另一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何罪之有?”
这声音清朗而温和,绝不是那半老的神父所拥有的。
她诧异的回过头,看见一位银发青年打开了窗户,笑着看她。
那个时代的男人,每每讨论起这样的话题,总是带着促狭的神情坏笑着私语,对女孩子用不礼貌的目光上下打量。
这位青年眼中却一片清明,他温柔地注视着沐莱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你只是拥有了人的欲望,神明会理解你的。”
沐莱特认识他,他是神父的养子,名叫桑。他因神秘的出身、英俊的相貌、温柔的性格,在小镇里一直是少男少女间热切讨论的话题中心。
但沐莱特从没和他说过话。
她歪着头问:“怎么是你在这,神父呢?”
桑轻轻地“啊”了一声,对她解释道:“他生病了,我来替他的职。”
沐莱特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那你可就太不专业,神父在聆听忏悔时,是不应当说话的。”
桑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抱歉,我下次就知道了。”
沐莱特就打算离开,说到底,她并不觉得刚才所说的这件事有多么羞耻,只是担心开罪神明,让她来年不顺罢了。她迟疑地回头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嗯?”桑偏着头,目光中带着询问。
“神明不会怪罪?”
“当然。”桑会意,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想了想,补充道,“事实上,他的心情还算愉悦。”
“那就行。”沐莱特如释重负,她啪地一下打开门,随后又啪地一下关上,连招呼也没打,就回去继续她作为牧羊女的事业了。
后来,沐莱特总是遇到桑。
他出现在广袤草地的另一边,躺在草堆上仰望天空,而且这样巧,总是在沐莱特牧羊的那块区域。
有时小镇的青年聚会,他会出现在篝火边,举着杯子却不肯喝,只是默默地望着沐莱特笑。
一周后,沐莱特忍无可忍地再次打开忏悔室的大门。
“你在吗!”她对着窗户后的人影问。
然而那人影却巍然不动。
沐莱特没有耐心等待,她上前一把打开了窗户,却发现隔壁房间坐着的是因她这无力举动而十分慌张的老神父。
“抱歉,抱歉。”沐莱特讪笑着关上了窗。看来老神父的病已经好了。
她到处寻找桑的踪迹,总算在自家的羊群边找到了他。
“你是在骗我吧!”沐莱特气势汹汹地质问他。
“怎么了?”桑躺着,接受微风的吹拂和阳光的照耀,闭着眼问她。
“我已经连着七天做那样的梦了。”沐莱特生气道,“我要怎么向我的母亲解释,我每天一早起来都得烧水洗澡?”
“月亮神是不是对我有怨气?”看着桑没有变化的神情,沐莱特知道这件事并不能怪给一个陌生人,她颓丧地坐在了地上,觉得未来无望。
“也许,他只是喜爱你。”桑认真地同她说。
“闻所未闻!”沐莱特听过许多关于月亮神的传说,却从没听过这位神明会缠着女孩子做这样的事的。
桑却睁开眼,他转头望向她,目光里带着无尽的哀伤:“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什么?”沐莱特一愣神,觉得这目光是如此熟悉。在梦里,那位神明总是用这样忧愁的目光看向她,随后引诱她,邀请她一同堕入地狱。
沐莱特眨了眨眼,面前的青年就不见了。她困惑地在小镇里寻找他的踪迹。然而,往日总能遇到的桑,却再也没出现过。
她的好友疑惑地反驳沐莱特:“你在说些什么?神父可从来没有过养子。”
沐莱特疑惑万分。然而,她还总是做那样的梦。她的母亲总算觉得女儿用水的频率太不寻常。母亲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与她长谈,谈话内容大抵就是女人应当克制自己的欲望。
否则,会被降下神罚。
沐莱特不堪其扰,她又一次去忏悔室做了祷告。然而,最该守住秘密的神父却带着人群和火把包围了在牧羊归途的她。
“就是她亵渎了神明。”
“她会给我们带来不幸!”
“她是女巫的代表、邪恶的化身!”
沐莱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五花大绑,关进了牢里。
只有她的母亲曾来看望她,然而这素来柔顺的女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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