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光她今天求饶了吗》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酒热时神思昏沉,故而放浪形骸不必顾虑太多。
想到自己如今是九五之尊,群臣听令,莫敢不从,再无一人敢强压他一头,规整他、管教他,心中傲气油然而生。
而酒醒后,梁承基头痛欲裂地自榻上坐起。
乌压压跪在地上的宫婢依次奉上巾帕、水盆和漱盂。
穿戴整齐后,梁承基没再管榻上那些惊疑不定的女人,径直离去。
他走后,颜无恒负着手进入殿内,正在磨蹭不愿起身的三四名女子立即爬下床,跪在他脚底,哀求道:“妾身昨夜诸事顺遂陛下,不敢有所忤逆,求颜公公允诺放我们离开。”
景帝驾崩后,这些没能诞下子嗣的妃嫔原本要去陪葬,可临押解出殿时,却被梁承基拦下。
梁承基被景帝压制太狠,心底那口气还没泄得干净,急需一个纾解的渠道,即使这法子有违人伦。
看出梁承基的心思,颜无恒微微一笑,命人将这些年轻妃嫔打扮了一番,送入了梁承基的寝殿。
低下视线,颜无恒看着这些鲜花嫩柳般的女子,其中不乏从前需恭敬对待的主子,风水轮流转,今时今刻,生杀予夺的权柄也终于握在他的手中。
他直截了当对着身后的属下道:“都料理干净。”
殿内悲恸嚎叫顿起,但很快被人戛然而止,皆被掐灭在了喉咙里。
梁承基没乘龙辇,步行到了御书房前,才着了些风便觉头晕目眩。
景帝在位时,曾严词训导他远离酒气财色,故而他一沾酒便觉滋味妙不可言,忘了节制。
揉了揉紧绷的额角,梁承基拂开太监的手,跨了门槛进到殿内,才一望便怒不可遏地回过头,厉喝道:“朕不在时,可有人进到御书房?”
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被人分门别类码了出来,其中一本奏章还大剌剌地摊在中间,留有朱砂红笔的批示。
底下宫婢太监门深深低着头,无一人敢应答。
梁承基气得手抖,“你们都哑巴了吗,还将朕放在眼里?”
这么多人竟都被统一了口舌,梁承基脸色愈发难看,猛地将桌上物事通通拂落在地。
青花釉的笔筒壁厚,只摔出一道裂纹,“骨碌碌”地滚到了门口,被一只细白的手拾起。
那条裂纹横亘于山水图之上,竖劈了那高山成两半,喻义实在不详。
颜无恒摇了摇头,将笔筒归于原位,这才安抚梁承基道:“陛下何故生了这么大气?”
“都是……”梁承基停了话音,见颜无恒故作认真地微微俯身,而面上却无一星半点对帝王的恭敬。
他忽然意识到,颜无恒此行竟无人通传,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连象征的跪拜礼都未做。
“是不是你这狗奴才?”梁承基指着他诘问道:“朕可记得不曾允你秉笔朱批之权,你竟敢坐在朕的御案前?”
地上七零八碎的躺着纸笔墨砚等物,而梁承基又气得脸色涨红,两旁宫婢太监早骇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颜无恒却若无其事地躬下身,拾起一本奏章,呈递到了梁承基面前,说道:“陛下不要动怒,所谓气大伤身,请容奴才为自己辩白。”
“朝政繁急,奴才昨日连遣二人欲禀告陛下,怎料这两人粗笨愚蠢,惹得陛下不喜,奴才只好先代为处理,想着待今日陛下起身后再行请罪。”
梁承基面上一僵,忽然回忆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昨夜他在榻上极尽欢乐,确实有两名不知死活的小太监非吵着要见他。
被生生煞了风景,梁承基毫无耐心听两个奴才说什么,直接命人将其拖出去掌嘴,落得清静。
殿内氛围肉眼可见地凝固起来,梁承基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气噎但又不想草草了事。
颜无恒偷觑着他反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恳切谢罪,将姿态放得极低,给了梁承基台阶,这才略直起身子对手底下人斥责道:“一群没眼力的,面对圣威便吓破了胆,通通成了锯了嘴的葫芦,还不快上前收拾干净!”
话毕,颜无恒卑躬屈膝地将奏章呈到梁承基面前。
梁承基睨着他这副奴才样,哼了一声,这才正眼向奏章上看去,发现不过是御史的庶子与人起争执,将其当街打死,原也是个御史家风不肃,依律惩治便罢了,不过御史买通上下官员,令其庶子免受责罚,如此蔑视王法,实在可恶。
颜无恒的处置办法则简洁明了,不仅按规章惩治了御史的庶子,还对丧亲者加以抚恤,抬了他的官级。
那官员名字略有些眼熟,梁承基草草扫过一眼,便没耐心再细想,只因颜无恒向他提起,南苑中近日发现了一只全身如雪的白虎踪迹,让他手痒不止。
当即吩咐了骑兵参与围猎,梁承基喜不自胜地匆匆离开,再无闲心去计较这般小事。
过了几日的夜间,梁承基例行公事地到了皇后寝宫,板着一张脸迈步进来,眼光甚至未向那地上跪拜的华服丽人看上一眼,硬邦邦地说道:“起来吧。”
皇后衔笑起身,柔和似水地向梁承基望去,口中诉说的诸如后宫琐碎之事皆是梁承基反感提起的。
梁承基略微烦躁地阖上双目,默然不语。
“陛下疲累,不如早些歇下。”皇后见状,忙提议道。
梁承基抬手拢了一把衣领,就此起身道:“也好。”
两人收拾妥当后仰面躺在榻上,既无交流,也无亲密之举,可皇后已对此十分满足,身体向他微微偏去,感受着温暖。
梁承基动了动手臂,见她这副柔弱无依的模样,心中软了一霎,最终没躲,准备强行闭眼睡去,好忍过这无趣的漫漫长夜。
皇后抿着唇笑了下,轻声慢语道:“听闻陛下前几日抬了位吏部侍郎?”
那正是颜无恒擅自做主的那桩案件,梁承基觉得甚合心意,处置公正,不愿多提,便冷冷道:“是又如何?皇后榻间还如此关心前朝之事?”
他语气已不耐烦到极点,想让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的皇后知难而退,却没想正是他方才稍显亲昵的举动,给了这位皇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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