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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941

《HP 红蛇》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①

1989年3月5日

{记忆时间点:1941年3月5日}

一只小虫子落在案上。

昏黄的灯光下,我放下手中的羽毛笔,看着它爬过干涸了一半的墨滴。

我用食指捻起这只用细小的四肢四处扑腾的虫,然而它的努力在我眼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我渐渐合拢拇指和食指,又快速分开,循环往复。我看着它在我的两指之间的躁动越来越轻,直至死亡。

窗外依旧是日复一日的黑暗。

没有柳克丽霞叨扰的宿舍,我孤身一人靠在墙壁,背部早已失去知觉。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回到了那段在斯莱特林的黑暗时光。

当我的手指可以活动的时候,我忍着剧痛爬起来,用纱布一圈圈缠在手臂上。

无论是柳克丽霞,还是什么别的人,无一是我留恋的。

镜中的自己是一张陌生的脸,万尼福特像极了她的祖父,这张脸偶尔也会让我厌恶。

沙菲克的冷漠,每一个人都一模一样,我的憎恨早已无法被轻易抚平,他们的任何补救都显得苍白无力。

寄出去的三两封信,目的地都是阿尔巴尼亚。

问候不是真的问候,只有试探和讽刺是真的。

还记得1945年2月的英国沙菲克庄园,刚从圣芒戈出院的我依旧在伤病的折磨之中。

漫天纷飞的雪花里,在花园中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我穿着羊毛大衣,深蓝色的绒毛落在雪地里。寒风吹过我的脖颈,我却感受不到寒冷。

我和他并排站在河边——中间隔着一片银河的距离,沉默着。

我们就这么站在雪地里,隔着两三米,我不愿侧头看他,他也没有这么做。

我看着他,就像在照镜子一样,看着他的卑劣、肮脏,我就想到了我自己。

我们长大后似乎很少注视过彼此。

冷风不间断地吹着,我双手插进兜里,黑色的碎发拂过我的脸。

冻僵的河流不再流淌,我只记得那一年特别的冷。

“你会加入食死徒吗?”他这样问,语气冰冷,“我想你会的。”

他对我一向很了解,我也只是沉默。

呼呼地吹着的风,横在我和他之间,怀揣着各自的心事,我们互相隐瞒,也从不过问。

其实我们都不在乎,无论是对方,还是对方的秘密,对方的一切。

他的声音湮灭在风里,将近五十年过去,我早已遗忘了那时的我们都说了些什么,又或许我们真的只是沉默。

时至如今,我早已不再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如果有,那么她早已死去。

我难以看清他,是因为我不愿意,即便我很了解他。

“你知道吗?在我一生中的这么多人里,只有你最像我。”

一样的肮脏,一样的令人不齿,一样的邪恶自私…至于孤儿,蛇佬腔,那些都不重要。

我没有说出口,伤人的话,刺痛他,也在刺痛我。

临走前,他问我要不要去看阿布拉克萨斯,我拒绝了。

我说,来日方长。

那一年离我死去还剩十一年,那年我十九岁。

我以为我的时间很多,直到后来,我的事情越来越多,等到他结婚,我依旧没怎么去看过他。

我突然记起那天汤姆·里德尔来的时候,我站在那想了些什么。

我想起了我的永失所爱。

其实是他辜负了我,自始至终。但是我依旧为我们的过去,为我的学生时代默哀。

人生中有很多东西,真正拥有的那一刹那才是喜悦,往后的每一秒都要承担失去的担忧和痛苦。

我总是喜欢遗忘一些原本清晰的记忆,比如一个眼神,一抹微笑。回忆只有在模糊的时候才值得怀念,尤其是我们这种凹凸不平的人。

他以为雪是我的孤独,我的失望——其实雪都是我的记忆。

等到它们全都融化,我的春天就来了。

“梦是一床太短的被,无论如何也盖不完满。”②

当我走出休息室的时候,马尔福依旧坐在原本的位置,只是对面空无一人。

他的神色还算自然,直到我注意到不远处的圆桌,汤姆·里德尔正坐在那,对面摆着一杯还飘着热气的咖啡。

他翻书的动作一顿,可我并没有走过去。

看来我来的并不算早,我走到离他们都有些距离的位置——休息室的大门旁。

他将书页翻过一页,马尔福抬眼看了他的后脑勺一眼,随即迅速地移开视线。

或许座位的选择也映射着他们内心的想法,比如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选择一个风景最好,不被人注意,也更好看戏的角落;汤姆·里德尔坐在休息室的中间,这无疑也是他对权力的渴望。

沙菲克呢?

开门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柳克丽霞·布莱克问好的声音。

当然没有人回应她,不过她也并不需要回应。

芙拉梅对她挑挑眉,布莱克便立刻会意,坐在了马尔福对面。

他的眉宇之间似是有些不满,不过并未真的表现出来,布莱克定有所察觉,不过他们都不会声张此事。

芙拉梅径直略过我们的视线走出休息室,等她离开后,汤姆·里德尔放下手中的书,巨大的响动让我和马尔福都有些不满。

我把课本收起,随即也离开了休息室。

石门关上前,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视线一直望向窗外,那眼神空洞无情。

我突然有一种从未认识他的感觉,好像我们从相识到今日都只是一个阴谋——一个我们对沙菲克各不相同的目的。

那瓶吐真剂被我随时携带,但是我们的疏远早已不足以支持我去做这件事了。

他们似乎都有很多秘密,但是我似乎什么也不关心。甚至包括汤姆·里德尔。

只有我真的一直在看自己,我才不会为了他人而烦恼。

“在意”对我而言太过复杂,我只知道,和他在一起让我不开心,让我觉得在浪费时间。

哪怕我知道他的时间比我更少。

她好像刻意放慢了脚步,我大步走了一会便能追上她。

“我收回对你和他的一切指令,”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睛里含着深深的冷漠和算计,黑色的瞳孔闪着晨光的暖黄色,说出的话冰冷刺骨,“看来有人不知好歹,那就不能怪我了…”

后半句像是低声呢喃,自言自语,自我宽慰…一个恶人也会在作恶之前祈祷吗?

我一直有个疑问,如果伏地魔是反派的话,那么她是谁?

我早已习惯她自我沉浸的行动,我也不再纠结她的哪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了。

“社团那天之前,让我看看你的不可饶恕咒。”

她站定后不久,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可是我没有学过啊。”

她随手向后抛出一本书,那一瞬间,无数的羊皮纸从中滑落,我立刻拿出魔杖接下。

“wingardium leviosa”

等我整理好一些夹在其中,一些散落在地的笔记,她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小心点,小姑娘。”

一幅画像冷不丁地来一句,我有些紧张,或许他听到了“不可饶恕咒”。

“你们在聊什么,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这才反应过来,沙菲克擅长的混淆咒和静音咒,这才长舒一口气。

借着日光粗糙地翻看,书里写着的不可饶恕咒让我有了一种强烈的割裂感,我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芙拉梅正在不断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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