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寻心》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猛然间，灵玉像是想到了什么，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主祭是人吗？”她问。
溪睿神色焦急，手上的匕首还在比划：“当然是人！快跑！”
“是人那就不可能拥有灵气和灵力，那他只是个高大一些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怕他，我们联手大概率打得过。”灵玉眼睛睁大，神经兴奋，跃跃欲试。
“你……算了。”溪睿叹了口气，脚步也停下来，他不清楚灵玉在瞎整什么，总觉得帕布城里的灵玉呆呆的又疯疯的，像是在寻找出路，又像是在纯粹作死。
“你其实是我半个师父呢。”
“什么？”
“我们联手应该会有默契吧？”
“也许吧……”
与此同时，帕布城外，他们之前落脚的村庄里，使者景光在处理完夏城的事后，慢慢悠悠地回到此处。
“他们还没出来？”使者问。
“已经几天了，怕不是出不来了。”每天都会派人查看情况的侍卫答。
“既然出不来了，那就走吧。”使者似乎对这几个一起出使的下属毫不在意。
“大人，文牒还在他们手上，要不我们再等等？”
“文牒？什么文牒？”使者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几本一模一样的文牒，每一本上面都盖了一模一样的章。
“更何况……这帕布城里也没有城主，他们哪里能够找到城主给文牒盖章。”景光望着帕布城的方向，眼睛眯了起来。】
“好像有了些变故……”
众人听到这话，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心中颤动，甚至已经有了些麻木之感。
这里的空间太过于单调、无聊、压抑……又让人无时无刻不感到莫名的紧张与危险。
比坐牢还折磨人，灵玉是这么想的，虽然她并没有蹲过监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应该会全灭。”女子说着，目光定格在灵玉身上，“你似乎做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很不明智。”
灵玉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可以说话，她道：“我一定有我的理由。”
“不，你的理智已经降低到了很低的程度。”女子继续道。
周围人相互看看，都露出了惊讶与失望的神色。
灵玉微微低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如果我的行为看起来不理智，那么，我一定是追随着某种灵性的指引。”
【灵玉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沉。
她没有流血，但体内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
从她成为修士起，她就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这种纯粹的、没有一丝额外的力量、全靠自身肉体凡胎与多年来刻苦习得的武技所进行的战斗。
而对方是一个从身形到力量再到速度都强于她的存在，唯一欠缺的是反应，对于战斗的理解与决策都要慢上一些，似乎他的动作并非出于千锤百炼的本能，而是一种经过稍显漫长的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所执行的结果。
“他是人？”灵玉退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在身体消耗极大的情况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溪睿此刻比灵玉更加狼狈，当他将手中的武器对准这位主祭开始，对方的主要攻击对象就改成了他。
“他说人话，而且会喝水，会吃人吃的食物……”溪睿尽力去解释，也在思考主祭与他的不同之处。
可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下，对方就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吼声几乎可以覆盖目之所及的整片区域：
“咩！”
紧张的气氛变得稍显尴尬。
灵玉却立刻反应过来：“是模仿，他在模仿山羊的声音。”
溪睿自然也听得出来，他略微思索，就明白：“他是在模仿和接近神，以期获得神的力量。”
“但神应该并没有赐予他力量。”灵玉观察着对方的变化，然后快速开始迎敌。
如她所料，对方确实依旧是普通人，他们之前已经适应了对方的力量的套路，在两人身为修道者拥有超越凡人身体承受水平的技能招数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就在一人吸引注意力，另一个人偷袭其弱点的情况下将其击倒。
溪睿第一时间上前补刀，将匕首狠狠捅进了对方心脏的位置，然后拔出来，又狠狠地捅了几下，又拔出来，在肺部的位置也补了立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但手依然在抖。
这可是主祭啊，是他的上级，他天生就应该害怕对方的，而此刻他竟然杀了对方。
不，应该说，他竟然能杀了对方，而他依旧被视作神的信徒，并未因此而失去身份。
灵玉则是一层层掀开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巾，然后看见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西域脸，扒拉开眼皮，竟然还是蓝色的眼珠子。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头上的羊角：“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像这样逐渐变成山羊，才是更接近于神的状态么？”
溪睿皱眉，还是道：“祭司都是正常人，人变成的山羊属于祭品，而会变成陶土娃娃的普通居民，都是因为没有信仰，而无法从神那里获得永久为人的资格的可怜鬼。”
“那客栈里的人呢？我看他们既不会变成陶土，也不会变成山羊。”灵玉问。
“他们确实不太好说，大概来讲，他们更接近于你们外地商人，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祭品，也有概率变成陶土，不同于普通居民，是变不回来的那种纯粹陶土，而如果一直谨慎，就能够以人的身份平安无事地活着……但他们在人生里的每一刻，都要这么活着。”溪睿稍带感慨地说。
灵玉想了想，站起身来指着教堂：“里面的陶土娃娃感受着那一切，应该是渴望变成人吧，他们有希望成为新的居民……而居民，只要拥有了像韩曜和崔虎那样出集市的身份，就有机会找外地商人互换身份。”
“你猜的对。”溪睿回应。
“可……”灵玉的话头又回到了最初，“人变成的山羊，才应该是最接近于神的存在。”
“你想做什么？”溪睿紧张起来。
“经过刚才的战斗，我的视野又一步变宽，也许我已经很接近它了。”灵玉又一次地环顾四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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