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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暗潮

《恶心完宿敌后一起重开了》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离白樊楼戏台开张还有一日。

许观哭文庙一事被萧楚一把柴添进去,很快就烧遍了京师,批斗梅渡川和萧楚的笔墨飞满全城,大有动乱将掀之势。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此刻正高坐在神武侯府的议事堂中,悠然自得地抿了口茶。

“这耳坠你戴着真好看。”萧楚磨了磨杯盖,眼神都黏在裴钰身上了。

玉坊打的耳坠是两枚阴阳鱼,剔透干净,了无杂色,挂在裴钰耳上仿佛浑然天成,合适极了。

萧楚替他戴上时私心将那红痣给遮住了,虽然费了些力气,裴钰一开始很是抗拒,直到他抬出赁金这事儿后,裴钰才不情不愿地应允。

萧楚当时是这么说的——

“四公子为了养你,连打个坠子的钱都拿不出来了,还是变卖了家里最爱的兵刀才换来的,怜之若是不喜欢,我就再去打一副。”

当然,他也不至于穷到真要裴婉白给自己送一对耳坠,后来还是把银子给了玉坊的,只是他很懂得怎么拿捏裴钰,就给人架得下不来台,人的嘴就软下来了。

裴钰不应他,反而冷然质问:“萧承礼,整日无事献殷勤,你到底要做什么?”

“讨好你呗,怜之。”萧楚放下茶盏,朝裴钰笑了笑,说,“想和你讨教讨教床上功夫。”

“……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这话怎么也不该从你口里说出来吧。

萧楚暗笑了一声。

你多浪荡的模样我都见过啊,裴怜之,又是潮红又是湿雨,叫春的那嗓声拨得人心弦乱响,光是想想就要硬。

这些惊心动魄的情事只是这辈子没发生过,不代表他不记得了。

也不代表,他不想了。

他最初想看裴钰戴上耳坠,是为了遮盖他耳垂上那枚红痣,萧楚心底暗自觉得,这点乖违的地方是独属于他的。

这是裴钰最为敏感之处,每每帐中夜暖,他就喜欢亲吻含吮这一点朱砂,往往裴钰最是受不住,就伏在他身下轻轻颤抖,还会一边抓着萧楚的肩一边对他骂个不停。

但这种时候裴钰的骂辞就变得十分单一,再没有平日里那股子犀利劲儿,不是“滚”就是“去死”,再不然就是“好疼滚出去”。

不过现在似乎事与愿违,毕竟两枚阴阳鱼打得太漂亮了,反而把裴钰衬得更出尘,像是遮去了红痣后,那根出墙的红梅就被折了回去,这人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清润君子。

这可不是裴钰,裴钰不是这副模样的。

萧楚现在已经能对自己的旖念收放自如,他深吸一口气,转了话头说道:“明夷这会儿还在押人过来的路上,上回工部的牒文,怜之跟我说道说道吧?”

裴钰手中颠弄着扇子,时不时在檀木桌上敲出“咚咚”两声。

他有些兴致缺缺,声音听着倦怠:“工部主事给我的牒文,去岁修宫观,户部给工部的用度一百五十万石,最后超支了七十万,我让他去查了这笔白银的流向。”

“这超支的款项恐怕进了梅渡川的口袋里,工部和梅党合谋贪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萧楚站起身走到裴钰边上,稍稍俯身替他顺了顺头发,问道,“你昨夜没休息好么?”

“不用你管。”裴钰意识到自己的疲丧表现得有些明显了,躲开萧楚的动作,正了正身子,说道,“周学汝在科举舞弊案中贪墨的赃款跟这笔亏空的数目对得上。”

萧楚思量了会儿,双手捧起裴钰的脸,左右端详了下,发现他眼下有些青,不禁皱眉,说道:“你晚上不睡觉么?”

裴钰的脸被他捏着,有些说不上来的可爱,萧楚没舍得撒手。

裴钰拨开他的手,不满道:“你把事情解决了,我就能睡好了。”

“听你的。”萧楚眼含笑意看着裴钰,问道,“所以,工部是因为宫观修葺超支,户部不愿拨款,所以才找的梅渡川借钱?”

“因果错了。”

裴钰道:“梅渡川拿到了周学汝在科举舞弊中贪墨的白银,让工部以‘资金不够’为由向自己借钱,顺利成章地把这笔白银内部递出去。”

听他如此一说,萧楚随即明白过来:“随后以修戏台的名义,把钱还到梅渡川手里。但这笔白银不是个小数目,戏台毕竟小,款目对不上,州府宣课司再怎么目不视物也没办法把这笔账拿去交差。”

“我本也想不明白这一点,但你说及梅渡川要办拍卖,我才有些眉目。”

谈及正事儿的时候,裴钰的声音一直很沉冷,像是清泉漱过溪石。

萧楚盯着他的耳垂看。

“他的声势做的越大,越容易在其中浑水摸鱼,明日那场拍卖中,恐怕有不少是工部的自己人,以拍卖的名义把梅渡川'借'给他们的款项如数奉还。”

萧楚笑了两声,说:“有点儿水平啊,梅小鸟,鸟为财死,是这么说的吧。”

“不是。”

不多片刻,明夷就带着陈音来到议事堂中,陈音尚是戴罪之身,又有刺杀御史的前科,被明夷拿锁链捆了两圈才押上来。

他被换了身干净的白袍子,脸上的脂粉也全部洗干净了。

陈音还是那副瑟缩怯懦的模样,萧楚望他,他便不敢抬头,跪伏在地上小声地说:“见过侯爷,见过裴御史。”

萧楚倚到裴钰身侧的檀木桌上,搭起腿,说:“抬头。”

陈音这才敢抬头,胆战心惊地看着萧楚。

他随手拨弄了下裴钰耳上的阴阳鱼坠子,晃得叮当脆响,笑着问道:“你说这耳坠漂不漂亮?”

这轻佻的动作仿佛是把裴钰视作了自己的物件,带着威胁和炫耀在向人展示,陈音更是惊恐万状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裴钰。

他被明夷带回府上后,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裴钰和萧楚的关系不一般。

陈音是个在市井泥泞摸爬滚打的人,他只想找到靠山保全家人亲友,裴钰在京州只身对抗梅党的清流美名早就传遍京师,那日进京以后,他见到裴钰便下定了决心。

投靠他,他能救自己。

但时至今日,陈音才发现裴钰身后藏着更危险的猛兽。

萧楚觉得无趣,把手背到脑后,懒声说道:“你说说,梅渡川怎么买的你?”

陈音颤声答道:“回……回侯爷的话,奴婢本是在梨园唱戏的,梅渡川叫人把戏班子买了下来,所……所以在白樊楼,当了清倌。”

他越说越小声,像是难以启齿的模样。

“你那戏班子,一共买了三个人,其他两个你可知道去了哪?”

萧楚眯起眼睛看着他:“不要在我面前说谎。”

陈音胆小如鼠,被萧楚这么一吓唬哪里还敢说谎,登即“咚咚”磕了两个头,哭声道:“白樊楼的头牌,许秋梧!和……和靖台书院的许观,我们三个从前都是一个戏班子的!”

说罢,他跪爬到萧楚跟前攥住了他的下袍,乞求道:“侯爷,我听闻梅渡川害了他们性命,此事……此事是真是假?若真是如此,我就……我与那梅渡川同归于尽!我杀了他!”

萧楚一向不爱听人哭哭啼啼,他觉着陈音这人嗓子不错,可讲起话来也忒烦人了,眉头不禁蹙起,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裴钰从座上起身把人扶了起来。

陈音哭得梨花带雨,裴钰就把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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