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潮》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一个月休息时间结束,季云鹤入职云创投。那些递橄榄枝的公司老总大失所望,同时对季云鹤的选择感到费解,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何至于将大好才能浪费于此,仅凭和创始人的交情?未免太草率了些。
也有人察出味,之前这家小投资公司帮助某某渡过危机的事在业内并不是什么隐秘,其手笔倒有几分季云鹤的影子,说不定对方突然脱离博运这座大山,只是因为云创投站稳了脚跟,可以转到明面上了。
反应过来的祝昀川第一时间联系上季云鹤,“云鹤,你这样让我很难放弃啊,结束一场价值不大的协议婚姻倒也不是难事。”
季云鹤捏着手机大翻白眼,祝昀川这副高人一等施舍的论调着实令人不适。“临到中年过河拆桥,我怕报应落到我头上。再说川哥,你能把我以伴侣的身份带回家吗,能介绍给你儿子吗,能允许我以大股东的身份入驻董事会吗?”
祝昀川沉默了,半响不甘心地问:“所以你选择了江濂?”
季云鹤轻声笑笑:“还没做选择,不过看起来你交不起入场费呢。”
“啧,云鹤,如果我二三十岁出头,说不定我真会头脑发热,但我已经四十多了,需要权衡的东西很多。”祝昀川无奈叹道。
季云鹤拖着懒散随意的腔调说:“可我才三十呢,凭什么要为你的顾虑买单,好了川哥,这种毫无意义的车轱辘话说多就烦了,我刚就职,作为朋友你都不祝贺几句~”
祝昀川怅然一笑,面对季云鹤蓬勃的年轻无畏,他不禁生出一分迟暮的悲怆,这场没怎么开始的较量,他一早就输在自己的心态上。“就职快乐,庆贺礼物在路上。”
“谢啦~”
手机刚放下,姜鸣和手捧红玫瑰的陈梅雪进来,堆着满脸的笑容。姜鸣敲了敲办公桌,邀功似的说:“怎么样,你办公室不错吧,我每个细节盯着布置的。”
“满分满分。”季云鹤双手竖起大拇指称赞道,移目到旁边的花束上,挑眉问:“你们送我玫瑰?”
“不是我们准备的。”陈梅雪放下花束,抽出里面的卡片交给他,揶揄道:“某人送的。”
“我们的花还没到,服了,外卖咋回事啊。”姜鸣拿出手机查看情况,蹙着眉小声埋怨。
季云鹤接过卡片,上面的字迹很熟悉,随性落拓中透出一股虔诚的意味——“每一朵开放的玫瑰,都带给你,永恒春天里那朵玫瑰的问候。我的爱不是累赘,是你自由飞翔后落脚的巢穴”。
他的神色倏尔柔软下来,指腹不停地抚摩着卡片上的字,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里满涨的情绪被玫瑰的汁液浸泡,万物变成了红色,浓烈而炙热。
“来了来了。”姜鸣的手机响了,匆匆忙忙跑出去拿外卖。陈梅雪看了他一眼,对上仍失神注视卡片的人,想了想说:“我还在会所的时候,有次送冰淇淋上楼,恰巧与江总同乘,他盯着托盘上的冰淇淋,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好像不喜欢蜜瓜味’,我当时蒙了圈,事后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你。”
季云鹤淡淡嗯了声,将卡片插进旁边的装饰物里,笑眯眯道:“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好,我跟他们说。”陈梅雪点头应下。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姜鸣捧着一束种类丰盛的花束,跟进来的同事一手红玫瑰一手礼物,表情怪异得很。
“这是谁送的?”陈梅雪惊讶地问,看向季云鹤。
“哪有送男人红玫瑰的。”姜鸣嫌弃地将两束玫瑰挤开,自己的花放在正中间。
三捧花束将办公桌占去一大半位置,季云鹤着实汗颜,拿起礼物转交给姜鸣,“送你了。”
“啊?给我?”姜鸣拆开一看,惊呼:“我靠,万宝龙,我配用吗!”
“你现在可是姜总~”季云鹤调笑道,视线扫过面前的花,啧了声:“放出去当装饰吧,占位置。”
陈梅雪一脸我懂你的表情,将中间的花塞到姜鸣怀里,自己拿起后来的玫瑰,推着姜鸣出去。姜鸣不明就里地囔囔:“不是,干嘛把我的花拿走啊?”
“你的花束一个顶两,多占地方啊。”
“多喜庆啊。”
季云鹤凝视着剩下的那束玫瑰花许久,收敛起所有心思,专注投入到工作中。
晚上聚完餐,一行人出来商量打车回去,可以报销。季云鹤的车叫了代驾,正与等车的员工们闲聊。路边停车位里走来一个人,风姿卓然,散发着冷漠疏离的气场。眼看对方越走越近,在场的人说话声逐渐熄灭,好奇的目光投射到男人身上。
“你又来——”姜鸣一句话没说完整,江濂一记凌厉的眼神飞刀似的扎来,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连同剩下的字眼一起吞回肚子里,侧身面向旁边的人。
季云鹤忍俊不禁,把车钥匙交给陈梅雪,对三个女生说:“你们坐我的车回去吧,看谁明天开回公司,路上注意安全。”然后挥手和同事们告别,坐上江濂的车。
一上车,江濂习惯性地将季云鹤揽入怀里,亲昵地嗅吻脸颊,“没喝多。”车室有些暗,咫尺的眼眸闪着璀璨的光点,像流动的银河,从微阖的孔缝里倾泻出来,叮叮当当跳跃的星子弹奏出欢快的音符,绵延进视线交汇的另一侧。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双唇温柔地触碰季云鹤的眼眸,抚着眼尾柔声道:“这么开心?”
季云鹤抿着弯起的唇不语,眨了眨眼睛,眼皮往下落了些,倦意如约而至。被江濂抱着,他好像总是很容易犯困,对方该不会学过催眠术吧…
江濂见状,双手环紧季云鹤,如同抱住一个渴望且稀有的珍宝,怀抱被占满,内心随之充盈满足。
到达住所,季云鹤打着哈欠踱进房门,跌进沙发里,下一刻一条胳膊从身后挤进来,人影倾覆,慑住姜鸣的那双眼灼灼地注视他。有什么东西融化了里面的冰块,水滴掉到他的脸上已经变得温热。
“困了?”江濂揉上季云鹤垂软的眼皮问。
“你该走了。”季云鹤粘着嗓子说。
江濂抿了抿唇,猛然将季云鹤抱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季云鹤抵住他的胸膛,嗓音慢吞掺着谐谑说:“伺候我上瘾是了吧。”
“照顾小鸟不是应该的吗?”江濂走进卫生间,放下人后捧着脸亲吻。季云鹤别过头,唇与唇错开,凉飕飕地反问:“什么小鸟?”
江濂轻声笑笑,舔了舔他的嘴角,投降道:“狗狗狗,养狗千日用在一时,可以吧?”季云鹤傲娇地哼了声,推开江濂走到盥洗台洗漱。
生活无波无澜地向前,季云鹤与江濂继续着这样表面亲近实则若即若离的关系。依然是江濂每日追着粘着,季云鹤既不拒绝也不回应,抽离出来旁观他的一举一动,像个公正不阿的审判长。
六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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