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木匠冲喜后》小说免费阅读 qqdu.cc
翌日,裴长临和贺枕书出发前往府城。
青山镇与府城相距甚远,就是乘船也得走上三四天。二人先去青山镇换了银票,再去码头乘船。
顺带一提,换银票的钱庄与胡掌柜的字画行其实是在一条街上。但二人出发前,相当默契的谁也没提这件事,更别说将那幅锦鲤图带上,给胡掌柜送去。
青山镇去往江陵府的渡船每两日才有一班,是从襄阳驶来,于当日的申时初到达青山镇码头,酉时初才开船。
要到达江陵府,还要在船上住三晚。
二人赶到码头时正好是申时初,渡船刚到港没多久,众人正在渡口排队等着登船。
码头边的告示栏上,写着渡船的到港离港信息及乘船价目。
渡船上下共分为四层,除最底层用于放置行李货物之外,其他三层都能用来载客。
自下而上,每层的环境与舒适程度都不相同。
下层空间最大,由数个大通铺与座位组成,人群密集,自谈不上什么舒适。中层环境稍好一些,有上百张独立床铺,不过床铺之间相距不远,人多起来,仍然会互相影响。
顶层的条件最好,有十多间客房,安静私密,几乎就相当于住客栈了。
不过,价格却比寻常客栈贵出许多。
告示栏上标识明确,去到府城的下层船票每人是八十文钱,座位不固定,上船可自由选择座位与通铺位置。
中层则是每人固定一张床铺,每晚需七十文。
至于顶层,每间客房限定两人,可另携带一名十岁左右的幼童,每晚的售价是四百三十文。在船上住三晚,就要花去一两多钱。
贺枕书读完告示,只觉得肉疼。
这么多钱,都够在青山镇住一个多月了。
难怪昨晚裴木匠又特意给了他们一些钱,这去一趟府城,还真是花钱如流水。
“没关系,该花的钱还是得花。”看出他在想什么,裴长临宽慰道。
“是啊。”贺枕书悠悠叹气,“若只是我一个就算了,你本来夜里就睡得浅,要是只买个床铺,你晚上怎么睡得好。”
裴长临正牵着他往前走,听言脚步一顿:“?”
贺枕书眨了眨眼,茫然地与他对视:“?”
“
……算了。裴长临转过头,有点无奈,“也没说错。
若只买个中层的床铺,他夜里的确睡不好。
不过,是担心得睡不着。
坐这种渡船的大多都是男人,中层船舱的床铺之间没有遮蔽,他怎么可能放心贺枕书去一群男人堆里待着。
也就他家小夫郎心大,才不觉得有什么。
码头边上支了一张长桌,是交钱登船的地方。
此刻正围着不少人。
“我三天前就买好了票,凭什么不让我上船?
“还有我,我昨儿来交钱的时候你们还说有位置,今天怎么就没了?!
“就是,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我还赶着去府城呢!
“静一静,静一静!管事的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他坐在长桌后头,被人群围着也不见慌乱,还不耐烦地敲了敲手上的烟袋,“事情已经与你们说过了,这艘船的客房全被一位老爷包下,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众人又要吵嚷,他不紧不慢,继续道:“诸位要是愿意等等呢,就再等个两天,乘下一班渡船。要不想等的,中层还有几个床铺,我这儿当场给您换个票,多退少补,还能省下不少钱哩!
这种渡船,能住上层客房的其实是少数,大多都是拖家带口,或乐意花钱买个清净的。
管事的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可骂归骂,那管事的仍岿然不动,实在着急要赶去府城的,也只能捏着鼻子找管事的换了票,憋着气急匆匆赶去渡口排队。
后方,裴长临和贺枕书挤不进人群,随手拉了个人询问:“怎么回事,客房没了?
“可不是嘛!
他们身旁,一人忽然插话道:“什么老爷,就是襄阳府夏侯家的小少爷,带他家相好的去江陵求医呢。喏,就在那儿,他们下船了。
青山镇是个大渡口,上下船的客人都不少,渡船会在这里停上一个时辰。靠岸的时间长,期间有不少人都会下船透透气,或是去采买些东西。
贺枕书循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便认出了对
方口中那位夏侯家的小少爷。原因无他在青山镇这种小地方打扮得如此富贵浮夸之人着实不算多见。
少年的年纪与他们相差无几个子高高瘦瘦束玉冠戴环佩从头到脚都透着贵气。
他身旁那人倒比他低调许多。
少年身旁是一位稍他长几岁的青年男子穿了身素雅的长衫容貌温润俊美却是形销骨立整个人瞧着没什么精神。
他被少年扶着走出船舱走得缓慢颇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意味。
“那位……”贺枕书偏了偏头不太确定道“看着不像是双儿啊?”
“不是双儿就是个男人。”方才插话那人继续道“听说以前是夏侯家小少爷的同窗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偏要娶人家做夫郎。夏侯家为这事已经闹翻了天可谁让这夏侯小少爷从小受宠家里没人管得了他。这不还兴师动众要带着人去江陵看大夫呢。”
一行人在这边说着话那夏侯小少爷已经扶着青年到了岸上。
这会儿正是渡口人最多的时候除了这艘渡船之外岸边还停着好几艘货船。商贩伙计忙着卸货搬货码头上一时鱼龙混杂人潮拥挤。
少年将身旁的人仔细护着几名护卫模样的随从粗暴推开人群拥着二人上了路边一辆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甚至险些撞倒路边的行人。
“果真是个纨绔。”贺枕书收回目光也有点生气“行事如此蛮横粗鲁
裴长临知道自家夫郎素来看不惯这些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悄然捏了捏对方的手。
贺枕书原本还想再抱怨两句感觉到手心传来的触感偏过头去一眼便看见了裴长临那满脸无辜的神情。
心头的火气瞬间消了干净。
“你、你干嘛呀……”贺枕书声音都不自觉放软下来。
“消消气。”裴长临护着他走到路边人少的地方从腰间取下水壶递给他“先喝口水。”
贺枕书乖乖喝了水又抬眼去看裴长临。
裴长临:“怎么?”
“没怎么。”贺枕书嘟囔道“就是感觉好像从来没见你生过气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过去他身子不好在村里总遭人闲话受人欺负可
他从来不与旁人置气,如今还经常免费帮人修东西。这几个月出了村子,也遇到过不少烦心事,可都没见他生过气。
怎么会有这么好脾气的人。
“为何要为那些毫不相干的人生气?”裴长临不以为意地笑笑,道,“有这闲工夫,倒不如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也没什么可考虑的。
渡船的客房被人包下,中层或下层的船舱他们又不想考虑,这趟船肯定是没法坐了。乘马车去府城倒也可行,但从这里去府城要翻好几座山,时间的花费更多不说,裴长临那身子骨也受不起这颠簸。
“先回望海庄吧。”贺枕书道,“只能在这里多等两天了。”
望海庄的工事尚未结束,那间为他们准备的小院也还能住一段时间。裴长临轻轻“嗯”了声,牵起贺枕书逆着人群往外走。
贺枕书在心中叹气,感叹那传闻中的锦鲤果真没这么神,这才刚出门多久,这么快就遇到糟心事了。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裴先生?”.
渡船划破平静的江面,两岸风光缓缓后移。
贺枕书抱着行李坐在特意给他们收拾出来的小房间里,听着门外裴长临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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